“阿辞,对不起……以后们还可以有好多孩子,只会有你孩子……”他说着,将药灌入朝辞嘴中。
朝辞再如何抗拒,也无法阻止那苦涩汤药流入他喉咙。
等汤药灌完后,楼越放开朝辞。便见朝辞拼命干呕想把喝下去汤药吐出来。
但是点用都没有,他也很快
他将脸扭到边,埋入楼越颈窝中呜咽着大哭:“楼越,别这样……求你别这样,玦儿不会妨碍到你什,你若不愿意让他当你嫡长子,将他生下来后便送他出宫,做个布衣草莽。只求你这次,之后你要做什都答应,你让诱饵也没关系,死不足惜,只求你不要杀玦儿求你……”
他哭得歇斯底里。
楼越从没见过他这样哭过。
哪怕被朝华陷害,他也只是沉默地跪下遵旨,哪怕朝家全族入狱,他也只是声不吭地跪在勤政殿前……像是无论多少痛苦发生在身上,都只能被他无声地锁在这具瘦削身体里,任由内里烈火焚烧,外表也始终沉默无声。
这是他第次表露出这样强烈哀恸,去哀求自己这个刽子手。
朝辞被楼越紧紧抱住,桎梏在怀中。
他不断挣扎,但他力气对于楼越来说确是小得可笑,没过多久就力竭。
那药半个多时辰后便熬好。
楼越单手搂住朝辞,另手接过那汤药放在桌面,舀勺,递到朝辞嘴边。
朝辞看着面前这深棕药汤,便突然激动起来,用手将递到唇边汤匙往外推,摇晃汤匙盛不出药汁,大半都滴落到朝辞和楼越身上。
原来朝辞什都知道。他知道自己把他和朝家当做诱饵,当成牺牲品,他知道自己任由朝华和那些*人陷害他们,只为自己权势。
呼吸间,都满是刺痛,路扎着他心肺。
但既然到这里,他不可能就停在这里。
楼越沉默地放开对朝辞身体束缚,转而捏住朝辞下颚。将汤匙放下,直接将装着汤药碗端起来。
无论朝辞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那越来越近药汤,还有捏住下颚手。
楼越蹙起眉,没在意被污染衣袍,又舀勺给朝辞:“阿辞,听话。”
他这话可想是火上浇油,朝辞非但紧闭牙关,还想起身把桌上那碗药也砸。
然而腰间那铁臂样手紧紧扣着他腰,任他再怎挣扎都无法动摇丝毫。
他着汤匙往朝辞嘴里塞。但朝辞紧咬着牙关,那汤药无论如何都喝不进去。
朝辞眼眶通红,泪水再次溢出,混着脸上药汁,显得格外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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