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楼越都是绝望而狼狈。他不能让朝辞发现不对劲地方,朝辞常要见楼玦、要见他对双胎儿女,可他哪找得到这三个孩子呢?在朝辞提到他们时候,他只能不断地寻找各种理由糊弄过去。
不只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可悲,不论他前天说什,第二天醒来时朝辞都不会记得昨日发生过切。他记忆中,对应那天,已经被梦中记忆所代替。
无论楼越如何做,他都不可能在朝辞人生中再留下任何笔痕迹。
很细小,全然不影响朝辞容貌,但……这不应该出现在朝辞身上。
他让太医来诊断,太医告诉他,皇后身体确是在随着记忆推迟而衰老,此时他骨龄已经有三十岁。
楼越浑身冰冷,脊骨中透着冷意。
怎会这样?!
没有人知道答案。或许朝辞已经彻底沉浸在那个梦里,他身体也听从他意志,在自然地老去。
身,个又个轻吻落到朝辞眉间。
该如何,才能留下你?
…………
太医馆已经在昼夜不停地寻求如梦解法,而楼越更是在民间和境外不断寻找精通医术人,甚至连蛮夷那边人都找来不少。
但是还是进展甚微。
在第十天时候,楼越在朝辞乌发间见到数根白发。
对于寻常人来说,十几岁便偶尔长几根白发并不是稀罕事。但是朝辞头头发乌黑若绸缎,从来不见白发。
楼越说不清那天,他在朝辞还没有醒来时候,点点替他拔掉发间那刺眼白发时,是什心情。
是灭顶般恐慌,和自欺欺人。
朝辞却全然不在意自己衰老,世人眼中匆匆时光,在他眼中却漫长又充实,在岁月中,他从容地老去,不曾惧怕、不曾回头。
而且情况还在进步地恶化。
朝辞自从服那药后,每日都会醒,清醒四个时辰左右。他每次醒来都只有楼越梦中见到朝辞记忆。更让人心惊是,朝辞记忆在快速地往后。
第次醒来时,他说是玦儿三岁生辰,这样算来朝辞才二十有六左右。第二日醒来,朝辞却与他提到说碧翡到二十五,该出宫许配个人家。碧翡比朝辞小岁,那那时朝辞记忆就是停留在他二十七岁时候。
第三天,朝辞说要去为腹中孩子祈福,去宫外普陀寺求个平安符。朝辞怀上那双胞胎时玦儿五岁,因此朝辞便是二十八岁。
就这样,朝辞天天醒来,他记忆也年年地推后。甚至在第六天时,楼越在朝辞眼角发现些许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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