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回来?”苍迟坐在朝辞桌子旁,边给自己斟茶边说道。
这几日朝辞都是早上去,暮时才回来。现在还不到正午,朝辞居然就回来。
最近他鲜少呆在混元诀中,反而把朝辞这院子当成他自己家样。
朝辞对苍迟十分敬佩又亲近,也没在意苍迟这鸠占鹊巢行为。
“师尊让好好修炼。”他很高兴地拿出用灵铁木装玉髓,炫耀似地说,“前辈你看,这是师尊给赤元玉髓。”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让朝辞放弃,他也做不到。
他是个根筋人,认准个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于是他纠结几天,便把这些纠结甩到脑后。才是琢磨起怎才能让师尊也喜欢上自己。
这件事唯知情人便是苍迟,于是他也只能找苍迟说,时不时问下苍迟,他该怎追人。把苍迟又气又堵得慌。
苍迟自然是不可能给朝辞什建设性意见,朝辞自己也愁得不行。他师尊什都不缺,没什能献殷勤地方,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多刷脸比较有用。
容雅。
“你看,你这话说自己都不信。”苍迟极力克制住自己满心恶意,用正常语气说道。
他觉得朝辞简直傻透。祁晏止何止是偏心容雅。朝辞是祁晏止为容雅准备药,他就要被害性命,却还在无所知地爱上加害者,为最终受益者开脱。
有那瞬间,苍迟想要揭穿这切。但是他毕竟冷情冷心惯,无论如何,容雅不能死,他与那祁晏止又什区别?
虽然是这样,他还是无法忍受少年对他人爱慕。
赤元玉髓,蕴含着十分精粹又磅礴灵气,但它药性十分温和
而祁晏止也发现,朝辞最近出现得更加频繁。这小子好像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黏在起似。
但是祁晏止却并不想与他相处太久,他恨不得在朝辞元婴之前都不要跟他见面。
少看眼,便少分动摇。
于是他便斥责朝辞,让他把心思放在修行上。朝辞仔细想,觉得也是,他自己变得优秀,师尊喜欢上他可能才更大。而且等他也到师尊这个境界,到时候天下又有谁敢说什闲话?
于是他拿着祁晏止给他赤元玉髓,又回到自己院子。
“这些暂且不谈。祁晏诀是你师尊,师徒相恋有违人伦,你怎堵得住悠悠众口?”
这像是戳到朝辞死穴,他下子瘫下身子:“唉……前辈说得对。”
“这可怎办啊。”
“早点放弃,何必吊死在祁晏止这棵树上?”苍迟拍拍他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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