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蛊发作并无定时,发作时你便用传音符寻为师。你且好生休息。”祁晏止说完,动作轻缓地将自己从朝辞身上移开,略振衣袖离开。
朝辞勉强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祁晏止远去背影。
高大颀长身影暗合某种玄奥规则,不过几息之间便消失在朝辞视线中。
“呃……”朝辞红脸,磕磕巴巴地说道,“有……有点。”
男人将修长冰凉手指点在朝辞额间,股温和灵气便涌入朝辞身体中,那些酸疼和不适顿时被缓解大半。
“……谢谢师尊。朝辞小声又别扭地说道,“那个……师尊,昨夜、昨夜……”
他支支吾吾半响,后半截话就是说不出来。
“你中合欢蛊,必须与人交合,否则便会爆体而亡。事急从权,什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莫要有负担。”男人凤眸微敛,全然没有朝辞羞意和慌张,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件与他无关事实,“必须连续交合三月,才能彻底解合欢蛊。”
“自然。”祁晏止说。他极少见地弯起半边嘴角,却不见半点笑意。
苍迟嗤笑声,身形在原地消散。
朝辞到未时才醒,醒来第感觉便是疼,因为睡眠而被麻痹神经在这刻苏醒,从四肢百骸传递着疼痛感知不断刺激着大脑,让他顿时眼睛酸。然而泪腺也在昨夜几乎被榨干,如今根本淌不出泪来。
缓过这下疼痛刺激,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昨夜是跟师尊……
他心下子便提起来,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是什情绪,紧张、慌乱……还有埋藏着窃喜。
朝辞听到祁晏止说得前半截话时,都说不清自己情绪是如何变化。按理说看到师尊如此镇静,他应该会没那慌乱才对。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开心,反而情绪骤然低落下来。好像师尊与他做那样亲密事情,在师尊眼中不过是为救他性命,与任何情爱无关,更是不值提。
然而在听到后半截话时,他大脑又下子乱起来。
怎……怎还要三个月?那、那岂不是说……
他脑中乱糟糟,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除尴尬和无所适从外,好像又升起隐蔽窃喜。
“醒?”
熟悉又清冷声音把朝辞从这纷乱情绪中扯回来。
“师尊?!”朝辞惊叫声,然而他嗓子早已哑得不行,此时音量也小得可怜。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枕在师尊腿上。
“嗯。”祁晏止淡淡地应声,而后低头问道,“身上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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