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朝辞已经不爱祁晏止,甚至是恨他时,苍迟本来应该高兴。但是听到朝辞说是为朝家才亲手剖下自己道骨时,他却是愣住。
朝辞不知道。
其实朝家早就知道祁晏止收朝辞为徒目是什……是,这是场交易。
朝家或许疼爱朝辞,或许真将他视为朝家希望。
但是这切在威逼和利诱之下,朝辞人难以和整个朝家相比较。
没心没肺少年,第次从眼中露出恨意与厌恶。
“敬过他,爱过他。亲手剖道骨给他,是为全这最后情谊,是为死后刀两断,但更是……为朝家。”朝辞缓缓说。
是。他不可能真那傻。
凭什祁晏止意图主宰他性命,自己便要任他宰割?世间没有如此道理。
但是祁晏止定要他命,自己能逃得掉?焚霄宗本就是祁晏止言堂,虽说是正道……但谁都知道也不过就这回事。条人命算不什。
苍迟眸色微变。
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些抗拒听到答案。
如果怀中人说出,是他不想听到那个答案该如何?
可是可能吗?
在祁晏止被彻底揭露、这样伤害他之后。
这是苍迟后来知道。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朝辞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焚霄宗,朝家肯定会过来要个说法,甚至可能会大闹场。毕竟朝辞是朝家嫡幼子,自小受尽宠爱,这是谁都知道。
但是出人意料是,朝家竟然什都没有说。只是派人来焚霄宗,与祁晏止谈谈后,连朝辞尸首都没带走,便离开。
苍迟自然是觉得奇怪,他暗中调查番,才发现这背后交易。
他知道时,心里同样很莫名。
或许他也是伤害朝辞刽子手,但是真正知道少年最珍视家族竟也将他当做弃子时,他却很不是滋味。
朝辞若要逃,逃不掉不说,若祁晏止牵连朝家,可如何?
左右都是死结局,不如自己选个体面些、弊端最小。
那些尊敬和情爱都被算得干净。朝辞本应对祁晏止再无感情。但是如今想到这个人,却不是他原先想平静,而是翻涌憎恨和厌恶。
“怎可能还爱着他。”
朝辞吐出最后句话,把心中翻涌戾气压在心底。
他不相信。
“前辈何必问这样问题。”
他听见朝辞这样说。
声音不似先前柔软乖顺,而是平静得发冷。
“十三岁时,他收为徒,不知道又多高兴。哈,谁能知道那时候才十三岁在他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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