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突然消失,谁也不要察觉,谁也不要为他死感到难过。
但是世界就是这荒谬,它容不下个人生,又不赋予他轻易死去权力。他只能不死不活地挣扎到最后刻,于最痛苦时候死去。
然后在他走向解脱时候再将他救起——如果这算“救”——给他展示点点希望,让他咬着牙继续坚持。
赵绎看着朝辞不说话,像是明白什,目光有些猩红:“你都是和他在起对不对?”
“两个月,什都不说,就他妈和这个洋鬼子在起!”他声音蓦地激动起来。
这样赵绎或许真会同意和他在起,哪怕他并不喜欢自己,但是朝辞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分量不轻,这样以性命做筹码,他很大概率会妥协。
但是每次这个想法出现下秒,朝辞理智都会立刻制止自己再去想这样可怖打算。
他连掰弯赵绎都不愿意,更别说这样寻死腻活地要挟。这样感情能走多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罢。
因此哪怕朝辞精神以及濒临极限,他都没有像赵绎展示过脆弱。
他崩溃和失意不是赵绎错,是他想要太多太多,而赵绎没有任何义务需要给予他这些。
他在原地怔愣数秒,见那两人有说有笑越走越远,忍不住三两步上前,直接拉住朝辞肩膀。
朝辞脚步顿,回头看去。
在看到来人时,他原本挂在嘴角浅浅笑意也僵住。
指尖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赵绎……”他下意识唤道,“你怎在这?”
朝辞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并没有否认。
他也觉
朝辞生病,可是凭什让赵绎去耗费生去拯救他?
未免也太贪婪,太不识好歹。
这些朝辞都知道。童年不幸让他过于早熟,什都看得明白。可是哪怕他理智上什都明白,感性上也走入个怪圈。这个怪圈被越划越小,最终将他逼入绝境。
朝辞设想过很多次自己死亡。
他希望自己能死于下秒。
赵绎脸色难看:“这句话该问你才对吧?这两个月你去哪里?糊弄说去国家课题能瞒多久?”
他连串问题,让朝辞原本因为捂得暖和而出现浅浅红晕消下去。
“……”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
他不愿意把自己z.sha和治疗抑郁症事情告诉赵绎,要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弄什国家课题、还让檀烈阻止赵绎调查。
以前,在很偶尔时候,朝辞也会想,如果他跑过去跟赵绎说:跟在起吧,不然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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