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选草堂门口热闹,阿淼有些黯然,“对面这家,开三年。差不多是四五年前,萱草堂像阵春风样,突然就在南边大规模地开起来。而且每当萱草堂开新店,就特别喜欢从们兰善堂挖人过去,而且开店店址专挑兰善堂对面,从不回避。”
“他们有最好医师,卖药材还便宜,们降钱,他们就降两钱,不少兰善堂都被他们挤兑得关门。”
池罔点点头,继续看着医案,也没有说什。
见他这个反应,阿淼不禁有些拿不准,便问:“老师,您是兰善堂大夫吗?”
池罔给出肯定回答:“是。”
兰善堂已关张大吉,大堂里依然有着众人初闻瘟疫、惊慌失措逃出去时留下满地狼藉。大堂门窗紧闭,房间里光线偏暗,显得暗暗沉沉,令人昏昏欲睡。
池罔放下思绪,推开扇窗,放进些光亮,果然看到兰善堂对面开着家医馆。
不同于冷冷清清兰善堂,这家医馆门口甚至有迎人小童,病人大夫人来人往,生意好不红火。
“萱草堂?”池罔沉吟道,“不过百年而已,兰善堂居然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别人家药馆都开到对面、欺负到家门口来,也毫无还击之力?”
随即池罔想到这家兰善堂掌柜大夫,不禁摇摇头。
“那该如何称呼您?”
目十行地翻过手中医案,池罔看着这些药方,对这件兰善堂医者水平,心中有个大致解。随口回答:“姓池。”
听到这话,“噗通”声,女大夫居然原地摔跤。
原地摔跤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池罔不禁有些奇怪地去看她。阿淼看起来却是无比激动,居然连脸色都变,她又转头去看池罔药箱,眼睛里闪着光。
池罔背着药箱,有许多个装药格子,每个小格子拉环上,都刻着只蝴蝶,做工十分别出心裁,每只蝴蝶,形态都各有
若现在都是这样大夫,也难怪会日渐式微。
隔间里父亲守着他女儿,阿淼在后院煎药,这大间医馆,时竟没有个人。
池罔熟门熟路走到掌柜大夫柜台后,随手拿出几本最近记录医案,开始翻看。
阿淼已在后院生火,药锅里煎上药,此时惦记着屋子里池罔,连忙匆匆洗手进来,为池罔沏杯好茶,毕恭毕敬地递过去,“老师,您忙这许久,也是怪粗心,竟然都忘给您倒杯茶润润嗓子。”
池罔道谢接过茶,却望着窗外萱草堂,“对面这医馆,开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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