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终于放心,提示着池罔蒙着眼睛走进去,直走到浴桶边。
苦涩药香,伴随着蒸腾水汽迎面而至。
哗啦哗啦水声响起,丫头扶着昏迷步染在浴桶中坐直。
池罔摸到她脖子,双手向上摸到她头顶,便开始施针。
个时辰后,夜晚已经过去,晨曦光芒落在地上,新天到来。
也做简单梳洗房流,换身玄色干净旧衣,抱着手站在房间外,静静地不发语。
这两个时辰中,池罔寸步不离,每新换次药水,池罔都会根据步染情况,随时进行分量和药材调整。
天亮时,个小丫头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大夫,们少主身上……身上……”
池罔没都进去看,就准确地说出症状:“身上皮肤起片片黄斑,是吗?”
小丫头害怕道:“不只是黄斑,少主手足,还起许多血泡。”
,便是梅香入鼻,颇得池罔心意,想来等天亮,定然能看到山梅花。
很快就按照房流吩咐,下人为池罔送上热水。
自从离开畔山后,池罔就没睡过觉,这几日更是没机会打理自己,站在浴桶前,他脱下自己月白色长袍。
这件长袍在交战时,被天山教教徒用刀割开长条裂痕,沐浴后,便吩咐进来收拾下人扔掉。
他看看送来衣服,全是按照他喜好挑颜色款式,心下想便明白,愈发觉得房流这性子合心意。
池罔疲惫地走出来,解下蒙在眼上黑巾,在清水中洗干净自己手。
里面传出小丫头惊喜声音:“少主——少主开始退烧!
池罔平淡道:“针烧红后挑破血泡,把毒血放出来。”
小丫头领命回去,等再次出来汇报时,还不等她说话,池罔就已经放下悬线,自己站起身。
“该进去。”
丫头欲言又止。
池罔却明白她意思,他从自己药箱中取出砭针,用烈酒浇过后,拿出条厚厚黑巾蒙上自己眼睛。
他挑件穿在身上,披着湿漉漉头发,去看望步染。
步染仍昏迷着,房里浴桶遮着两张大屏风。小丫头们来来回回出入,将熬好放温药倒入浴桶中。
步染手腕搁在浴桶边上,上面悬着根线,而线另端穿过屏风缝隙,握在池罔手中。
池罔手捻着线,手握着笔。
在桶中药水凉后,池罔便吩咐重新煮药,他根据步染身体状况,时刻修改着药浴配方:“再加官桂,甘松,三柰各三两,干姜半斤,麻黄、牙皂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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