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天山山腰上,池罔坐在雪地上,于片漆黑之中静静打坐。
酒坛和药箱都被他放在身边,砂石见他十分专注地在静养内息,都控制自己不去打扰。
正如砂石频繁提起,池罔也清楚感觉到自己内力被抽走后,与以前状态差不止个档次,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分配更多时
风云铮:“好,没问题。”
两人继续喝酒,没过多久,却听见隔间外有人敲门。
风云铮转头看青龙使抓起面具,罩上他脸后,才对外面说:“进来。”
那是位天山教教众,进屋子便跪地禀报道:“青龙使,大事不好!教中出大事,教主传讯,让您立刻赶回去!”
青龙使皱起眉头:“怎?慌慌张张。风庄主不是外人,有什事你直说就好。”
“嗯”声,问道:“风大哥,既然你要去皇都,可以帮做件事吗?”
“自然,你说。”
“有些信件,交给任何人都不放心。”青龙使又喝半坛酒,才继续道,“等你到皇都时,请亲手帮交给个人。”
风云铮:“可以。”
“整个天山上下,只相信你为人,如此便谢过风大哥。”
天山教教众神色惊慌:“教中玄武、朱雀二使突然身受重伤,如今教中大乱,教主宣您立刻回去主持大局!”
青龙使豁然起身,“风大哥,东西会差人送到你手上,若是你这几日就要动身,怕是抽不出功夫亲自去送你,先祝你路顺风。”
风云铮应声:“嗯,你去忙。”
青龙使高马尾在空中荡出半弧,他身子潇洒地抓起长枪,片刻间,对面人就走没影子。
风云铮喝光自己那坛酒,轻声道:“玄武、朱雀二使同时身受重伤……这北地除,还有谁能做到?外面人,当真是藏龙卧虎。”
青龙使酒量极好,连着两坛酒下肚,脸上都不见丝毫晕红。
他眼珠转,突然加件事:“大哥此行南下,如果在路上碰到个人……嗯,你就帮揍他顿吧。”
风云铮有些好奇:“谁能不远万里,把你惹?”
青龙使带出几分咬牙切齿意味:“个跪下随地认爹熊孩子,就这个熊货,还有脸撩骚勾搭人……可惜最近走不开,要不绝对亲自上阵,把他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青龙使字顿道:“此人名叫‘流流’,十五六岁年纪,就是排行榜第九那个‘流公子’,个混账臭小子。你要是见到他,便不用客气替打他顿,等以后有机会见他,再亲自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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