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画舫上,正好有结伴出来游玩姑娘,在那个时候面对着池罔方向。看到他跳入水中后,过
在水面上随便吸口气,他能在江中待上许久。他跳进水里那刻,有种莫名感觉。
如鱼得水,他这是回家。
他在水底睁大眼,能看见东西形状都发生改变,人眼在水中所见,与水外所见大不样。他辨认出江中已经生上水草白色石块,路向江底游去。
当年罗鄂岛还在时候,岛上多生白石,建筑也都是用同样白色石头打磨后堆砌而成,阳光连着湖光,岛上绿色植物生机盎然,眼望去,美得如诗如画。
如今苍凉已是物是人非,自然不能与过去鼎盛时相比。池罔已经知足,他本没想到还有这样重见故乡机会。
受人欢迎,十分火热。
池罔在船舱里出来时吓跳,他没想到江上会有这多船。于是忙叫人把船开得远远,远离几艘乘满客人画舫。
船在江面上滑过,池罔站在船舱外,看着水下隐隐约约残垣轮廓。
果然随着开春时那场地震,江底不知发生改变,也是因缘际会,竟然把那旧时岛屿重新托上来。
池罔被江风吹得头发散开,他面色上看不出什异样,心情却有起伏。
在水下景象会发生扭曲,池罔努力看着,居然勉强分辨出当年岛上罗鄂王宫布局。
纯白色大理石王宫在地震中,已碎成截又截残垣断壁,在江水中埋藏多年后,上面缠上水草。
池罔游过去寸寸看,甚至在上面上还揪下来只螃蟹,那螃蟹没敢惹这“庞然大物”,顿时在江水中横着游远。
池罔牵动嘴角,似乎是露出个微不可见笑。他吐出小串细密气泡,像鱼儿样在江底灵活地摆动身体,往更深处去。
跳下水前,池罔是特地吩咐人,将船远远停到无人处,却没想到还是有人看见。
在过去七百多年里,他都没有回来看过。
他父母至亲葬在江北岸上,他族人后裔远迁关外另谋生计,这片故土不复存在,他回来能做什?不过是徒生感叹。
而如今旧时辉煌模样,也只有他个人见过。他命人将船远远避开,自己回舱内摘易容,除外衣,只留身单薄贴身里衣,也不怕冷,头扎进江中。
水面下数米江水都十分清澈,在充足日光照射下,水下环境肉眼可辨。
池罔自幼时起水性就极好,这几乎成为种不可能忘记本能,更别说他习武后,气息更是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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