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不自然,片刻后颤颤巍巍道:“这太冒险,虽然你能活,但也不能这玩啊,不要拿你生命开玩笑啊。”
江面望无际,池罔不想和砂石婆婆妈妈,便问:“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你和说说,接下来要去那个地方。”
这是要做正事,砂石不情不愿道:“就是朱长老侄女婿,你江北鼎盛布庄张老板,你还记得朱长老吗?以前无正门里和你家流流不对付那个,你和房流在江北路深入对付瘟疫时,受到查不出来人资助,他居然机缘巧合知道沐北熙留下门主身份验证令,这样与无正门内本就有二心人勾结,反啦。”
无正门事自从交给房流打理后,池罔并不多问,只要不出格事,他都不会插手。房流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什岔子,但他下手比较狠,池罔是知道,不过没手段也压不住这乱摊子,那自然就会得罪人。
房流动太多人利益,以前他有池罔支持,本来是压得住,但是当池罔也受到质疑,这便要生乱。
那个人,注定要留名青史,你都不愿意试试,又怎就相信自己船,定去不西边?”
那憨厚船厂老板哽咽道:“池大夫,你等着!定给你造出来!艘不行就再造艘,绝对不辜负您今天对说话。”
见火候差不多,池罔便缓缓点头,没再说话。
他回头去找船上和尚,却发现他已经避到舱内,似乎是不愿意偷听他们对话,也是展现出正人君子之风。因为以子安修为,他就算不刻意去听,也是听得到。
“小池……你为什叫他造船?”砂石声音幽幽响起,“你想到江上,往西走,是吗?”
天色已是傍晚,池罔看着远远在南岸江边处灯火辉煌大宅,他漠然问:“那姓张现在在里面?”
砂石回答:“
船厂老板吆喝着扬起长帆,这艘船果然与众不同,速度提升非常快,站在甲板上,都能感受到因为快速前行迎面刮来江面大风,几乎能将身体瘦弱些人从甲板上掀到江里去。
船体飞速前进,池罔在风中与砂石对话,“以为,意图已经很明显。”
砂石叹口气,“这多年,往西走人,哪见过个活着回来?唉,真太危险,可是劝不住你。”
池罔声音平稳,波澜不惊道,“之前和你说过,沐北熙找辈子‘无正谷’,如果猜测无误,唯路线,应该就是走水路往西去。”
砂石瞬间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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