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喃喃接道:“因为唇亡则齿寒……虽然他们父子分立,但都是在关键事上不会糊涂人,若真是碰到你们从南边攻过来,定然会重新结盟拧成块铁板,直对外,反而还会给他们父子重修关系机会。”
沐北熙满意笑,“不错,你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那就不用多说。你以五年为期,这段时间里,就好好当你庄夫人,牢牢抓紧你那庄少爷心……也想看看,你能从庄衍那里得到什。”
“若有任何关键消息,你知道该如何找到。”
,小池与他说话,比往日更多用三分心思,“那你找出来,是想做什?有话就说吧,还要早点回去,消失太久话,会被庄衍人发现。”
“特地找你前来密谈,便是想和你结个盟。”沐北熙眼光落在他身上,不着痕迹转圈,“江北大小庄侯博弈里,更看好身强体壮、正值盛年庄衍。庄衍此人无论是真仁善,还是为名声装出天衣无缝假仁善,等到他真统江北那天,他都不可能杀自己亲生父亲,背上弑父骂名。”
“……那你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亡国仇人活在你眼下,等着他颐养天年、慢慢老死,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也不能亲自动手报你亲生父母、孪生妹妹仇。”
沐北熙激将法单刀直入,小池明明知道他目,却依然不受控制被他动摇心神。
沐北熙问,你就不想亲手杀庄侯吗?
这个简单问题,像刀子样扎入心脏。小池在心里回答——想,他怎可能不想?他几乎做梦都想。只是父子反目还远远不够,他想让庄侯亲眼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在意东西,体会遭他经历过锥心之痛。
可是若真有朝日,庄衍胜庄侯,他真能对自己亲生父亲下得去手吗?这个问题小池不止次问过自己,但今日被沐北熙如此清晰拎出来摆在自己面前,还是头遭。他终于拨云见日,不再心存侥幸。
庄衍是不会杀自己亲生父亲,最大可能,便是等着庄侯坐享世富贵后慢慢老死,再动手接管庄侯势力——让庄侯这舒服过完辈子,这也是小池最不愿意接受结局。
沐北熙激完将,悠悠道,“庄侯此人喜恶难以预测,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易相信别人。若说他这辈子真正相信过人,只有个,那便是他独子庄衍。”
“而庄衍心思缜密,这二十多年相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父亲致命盲点。但——庄衍也定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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