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事,池罔左思右想都觉出几分不对。先不说他全程毫无所觉,等到后来清洗身体上那些痕迹时,竟没有处不吻合当年庄衍在床上习惯,心情便十分震惊复杂。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可是直觉……
没人能知道此时池罔紧张,他知道自己该问,却又不敢问太明显,莫名其妙被人上,却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如今他却想去问个各方面都不可能和尚,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其中荒诞不经。
“问你,子安。”池罔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稳,“你去惩戒堂领罚那天是下午,想知道你那天中午,身在何处?”
下午在佛寺,那中午自然也该在佛寺,这问题问得奇怪,子安却也认真答,“当时在禅光寺。”
觉自己失言,子安顿时停住,“给你打回来出气,直到你满意为止……”
他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愕然感觉到,池罔手真搭在他后背上。
这和尚身材很好,平常有宽敞平凡厚重僧衣罩着,只显得出身形高大,可是这搭上手,却能摸出里面力量。池罔在他衣服上摸到片潮湿,便证明自己猜想。
子安被这突如其来接触,猛然唤醒想起不久前那接连数场活色生香春梦记忆,梦里池罔在与他极为亲密时,也曾这样摸过他腰腿脊背。想到这里,他身体轻轻抖,立刻握住池罔手,把他从自己背上拉下来,“池施主,要打就打……别摸。”
“摸你做什?”池罔挣开他手,心中有种说不出怪异感觉,“不过是闻到血腥味,似乎是你身上味道,夜晚天黑看不清,便摸到你背上血……你这是想哪去?还真是个*僧。”
那日江水还未化冻,是这几日破冰后才重新恢复江上航线,他两人北南,更别说固虚法师在同日下午于众目睽睽之下棍打子安,那天他,实在没有任何突然出现在江北紫藤村可能
*僧理亏,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离池施主远点。思念是思念,但犯戒也是犯戒,再这样下去,他要受不。
“背上伤口这重,怎还不躺着休息?你体温略高,不该在外面折腾。”池罔似乎随意将话题引过来,“你直好好在禅光寺修行,这是破什戒?”
子安沉吟不语,真相他不敢说,便只道声“阿弥陀佛”。
池罔见他不答,沉默片刻,轻声追问:“叫你*僧都应下?破当真……是邪*戒?”
他什都没说,可池施主敏锐得让人可怕,子安深吸口气,绷紧心神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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