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善娘子传下来玉佩,那他忍辱成为少夫人时时刻佩戴定情信物,
然后他看到庄衍,那穿身银铠庄衍,静静站在他面前。
他想,他们离得这近,可是他用尽余生时光,却再也不能走到庄衍身边。
庄衍那个时候眼神,小池就明白,这就该是他这辈子不得不接受惩罚。
家国与情爱难两全,他选样,就只能放弃另样。
庄衍眼神里没有任何温暖,也没有任何光,执着追问着:“为什……小池?”
身边。
他看到熟悉战靴,熟悉长戟。
却不敢抬头,去看看来人脸。
他听见来人声音嘶哑充血,那难听声音,几乎让他辨不出来这就是他曾经朝夕相处过人:“……为什?”
小池没有立刻回答。
“才不叫小池,叫尉迟望!”他声音随着身体发着抖,“对——你还记得吗?尉迟是王族音译汉姓,本就是罗鄂王室,这多年,你连是谁都不知道,却来问……‘为什’?”
“父王、母后被你爹逼得自焚,妹妹客死异乡,伴读心甘情愿替被烧死,就是为让逃出来……族人……他们……”眼泪从他红得骇人眼眶里流下来。
“不需要你赐姓赐名,也不是你玩物,哪怕是你给少夫人名头做遮羞布……本是罗鄂国王子,本该与你就是样天之骄子啊——!”
他情绪太过激动,眼睛红几乎要滴血,以至于此时反应都迟缓些,伸手将脖子上挂着玉佩扯几次,才扯下来,“你问……为什杀他?对啊,杀他……怎能只杀他人,要杀他所有犯故国兵将,要毁他所有珍视切!”
小池此时状态令人恐惧,他大睁着眼睛,已在失控边缘,死死地看着震惊庄衍,“他最珍视……是你。”
他听见庄衍后面部下,那些他与庄衍成亲后还起招待过、曾经在酒席间谈笑风生朋友,此时充满厌憎大声警示道:“小侯爷,离那个妖人远些!小心被他暗害!”
庄衍没有走过,他站在亲生父亲尸体边,等待这同床共枕五年之人个解释。
“他爱你如发妻……你想想,现在他该有多恨你?”
“是你亲手毁他,是你亲手将庄衍逼成下个,将他变成你最恨之人模样!”
庄侯临死前话,像诅咒样挥之不去在脑海里疯狂回响。他情绪愈发不稳,手中双剑愈发握紧,却抬起脸,露出血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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