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看好!”子安双手握着池罔腰,把他头和脚在空中转个方向,逼着他眼睁睁盯着面前埋在地里木棺。
池罔发出
为什啊!?”
子安再也看不下去,他冲到池罔身边,把他强行拉起来,“这世界上从来就不会有两个完全模样人——你为什不愿意面对现实!?你如此厌恶和尚,为什却在这七百年来熟读佛经?你想想——佛门弟子法号首字,来源于七十字诗排辈,可从诗中取字来区分出家人辈分。佛门掌门固虚法师是“固”字辈,却是“子”字辈,中间隔三十多个字,平白无辜,怎会隔三十多辈?”
“那是因为当年在这畔山寺出家时,正好排到“子”字辈!这多年你竟然从来不知道——身为庄衍出家时最后法号吗!?”
池罔只安静片刻,就开始异常剧烈挣扎,他没武功后,完全挣脱不开和尚按在他肩膀上力道,他头发都挣得乱,崩溃大叫道:“闭嘴!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别来骗!放开,庄衍个人躺在冷冰冰墓里,要去陪他!要去陪他——你滚!滚开!”
看到这样池罔,子安只比他还要痛苦,还不得不坚持接下来要做事,他单手抓起池罔抗在肩上,只觉得五内俱焚,“你怎还不愿意相信——就是庄衍啊!世界上怎会有两个人有完全相同面貌身形,有完全细节习惯?就在你面前,你却连看眼都不愿意?……少爷千辛万苦重回人间,你却不能相信?”
池罔被他抬离地面,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失去武功事实,手脚并胡乱挣扎,“庄衍就是个凡人,怎可能有控制和改写来自于几万年后薇塔能力?庄少爷就在这里底下埋着,你算是个什东西?还有脸冒充他……放开!你放下来。”
“……你说他在这里埋着?”子安眼中神色骤然变得凶狠,决绝道,“那现在就当着你面挖这个墓,亲手起棺给你看看——你就给好好看着,这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庄衍尸骨!”
子安手按住池罔挣扎,手劈自己墓碑。池罔被他抗着,看不见正面发生事,却听到石碑碎裂声音。
池罔只怔瞬就反应过来,拼命去捶打子安后背,狠狠撕咬他肩膀,呜咽不清道:“住手!不许你毁他墓,不准碰他尸身……”
和尚铁石心肠刨开自己埋骨处,他用内力打飞断碑附近土层,只是短短片刻,就露出棺材木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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