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飞离西国,凌月停驻片刻,忽而化作道白光,朝遥远方向略去。
她心存疑惑,需要求解。
……
犬山,西北屋。
日暮西斜,光影绰约。十六夜挥退侍女,轻轻推开明障子,正想个人呆会儿。
“是吗?”凌月优雅转身,“你哪天预见自己妻子是谁,会不会去见她?或者,你预见有大妖会对西国动手,你会不会提前杀死他?”
“再比如,你预见有人威胁到犬夜叉性命,是帮呢,还是不帮呢?”
面对母亲致命三连问,杀生丸给出答案:“为何要见她?为何要动手?为何要帮他?母亲,不会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动手,所谓提早干预不过是弱者行为。”
“除非它发生。如果解决不,那是无能。”
凌月满意。
敛笑意,态度认真起来,“预见之力能‘预见’什,多与自身相关。月曜支出过强者之中,有位能看见数百年后事,可也只有那位而已。”
“可惜,预见太多之于她不是幸,而是不幸。”
“她预见未来伴侣是个人类,她预见他们有个半妖孩子。而那个孩子,没有扛过血脉相融幼年。”凌月垂眸,“为证明这是荒谬预见,她前往能遇见那个人类地方。”
“最终,还是应命运。”
可妖怪与人类能有什结果?半妖已死,伴侣早逝,往后千余年她不再展露笑颜,也不再使用这个能力。
千春婆婆走后,她学会与侍女保持距离。否则,亲近之人若是先
杀生丸心性,注定他不会在追求霸道途中为力量迷失自。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答案,那就去做吧。”凌月道,“观测它们轨迹,做你想做事。但母亲对你忠告也在这里——”
“不要以为有能力就自诩为神灵,杀生丸,你距离成为独当面大妖还很远。”
在他体内牙刀没问世之前,杀生丸不算长成。
凌月说想说话,杀生丸也得到想要答案。母子观念达成致,杀生丸便打算走。
因为她活得够久,所以现下犬妖都不知道这个秘辛。
三千岁长老,心是片死寂。
“杀生丸,有些天赋很厉害,可无法掌握话,就会变成杀死你刀。”凌月起身,直视着自己儿子,语气严厉,“所以,如果你没把握控制它,就当从未拥有过这个天赋。”
“可不希望你为件没发生事情殚精竭虑,惶惶不可终日。”
杀生丸轻嗤:“你以为是什人?区区预见之力,也能让杀生丸感到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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