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闹剧似是结束,而在空旷正殿室内,凌月拢着手望着飞远俩兄弟,眉目间是难得温和。
月曜支长老道:“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凌月颔首:“对西国下任王,你可以放心。即使是半妖,他也会善待。”
“嗯。”长老颔首,“很喜欢那个孩子。”
名为“犬夜叉”半妖,总是让她想起那个生下来没挨过幼生期半妖孩子。也是样白发金眸,留有犬耳。
弟弟……
这是第次,缘亲耳听见杀生丸承认他、并叫他声“弟弟”。也是首次直面兄长对他厚望,以及让他成为大妖要求。
【兄长梦想是成为最强武士,那就成为第二强武士好。】他想追逐,却成为被追逐者。
【你是弟弟,你也该成为大妖。】他将永远行走在追逐途中。
杀生丸譬如明月,永不堕于高天!
犬做自己弟弟吗?
不会。
他只会加倍地训练他、打击他、重伤他,直至半妖抵达上限却达不到他标准时——让他死在他杀生丸手里。
不用怀疑,他下得去手。他从来不是什好哥哥,弟弟想在他这里有“得”,就必须先学会“舍”。
只是,当幼犬与自己幼时身影相叠,当他与父亲形象重合,站在长辈角度看待晚辈,杀生丸忽然不想以严苛方式对待孩子。
凌月笑道:“是招人喜欢,与杀生丸小时候像极。”
大殿内归于平静,而遥远处群山之中,传来白犬妖化后长啸。是杀生丸声音,似在驱逐周遭妖怪。
“开始教妖化吗?”凌月道。
长老:“那孩子化成幼犬,定跟斗牙样可爱吧。”
三千岁长老,看谁都可爱。凌月但笑不
只此句,便让缘眼眶泛酸。只是,他不会再哭——
他扬起笑脸,张开双手,堪称放肆地扑进杀生丸绒尾里。小孩子亲昵地蹭蹭他,在他哥脸色沉下来之前说:“兄长,要是再栽下去,接住好吗?”
缘腾起绒尾,倏忽飞上高天。
越飞越高,摇摇摆摆地朝西王宫外飞去。
不多时,杀生丸足尖点,追上不知往哪飞走“风筝”。
母亲说,日曜支会溺爱孩子。
似乎是真……
像是场景重现,杀生丸绒尾托起幼崽,将他举到自己面前。之后,他伸出手抄入孩子腋窝,第次“抱”起幼崽,将他举到与自己视线相平位置。
“会,犬夜叉。”他像是在阐述个事实,“你是弟弟,你也该成为大妖。”
你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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