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正月,十六夜顺利诞下个女孩,名“五条夜”。及至婴孩呱呱坠地,在听到她第声啼哭时,缘心结终是释怀。
他抱到新生婴孩,软软团,皱巴巴得像只红猴子。可落在他眼里,却是极其可爱生命。轻飘飘襁褓,似乎有着整个世界重量。
五条流:“看不出来像谁,脸都皱在起,好丑。”
他被打。
五条莲跪坐在榻榻米边上,小心把孩子放在十六夜身边,笑道:“以后,会用生命保护你们。”
尸两命,是他未解心结。
即使无惨已死,人生重来,也不足以抹去他心口上这鲜血淋漓刀。
可当他复归犬山,在十六夜允许下靠近她,用手贴上她肚子时,那小生命强有力脚接脚隔着肚皮踹在他手心震动,让他不禁红眼眶。
所幸刘海长,倒是没让母亲看出异样。
“犬夜叉,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解释道,“花好些年时间,用‘回道’把她救回来,或许是那时候治好吧?”
“原来如此。”凌月道,“直以为她生下大妖血脉后,活不过二十五。”
毕竟只是普通人,没有灵力和咒力维系孕育大妖血脉后身体亏损,单纯靠自身生机孕育半妖女人,多半活不很久。
事实上,若是没有缘,十六夜确实活不过二十五,与凌月所料不差分毫。
“她有你,是她之幸。”凌月叹道。
【十六夜,活下去,活下去!带着犬夜叉起活下去!】
“都好。”缘笑道,不知为何,他有倾诉欲望,“母亲,其实直有个心愿。想过平静生活,与妻子在湖边造屋,和她以及孩子度过无波无澜生。”
“犬夜叉……”有手落在他头顶,十六夜道,“会有,你会遇到。”
缘蹭蹭她掌心,像是在摇头,又像是撒娇:“已经很满足。”他感受着掌心下孩子生机,“母亲实现愿望。”
“只要你生平安喜乐,过上平静生活,就是延续。”
“母亲,很高兴你走出来。”
缘摇头:“是之幸。”
他两世所遇两位母亲,都对他倾注所有爱。在被人排斥环境之中,她们教会他并非人人如此,人有好坏之分,让他心存善念。
前世他没能力救回病死母亲,今生倒是可以偿此遗憾。
对十六夜,他唯余祝福。
往后十月,他会时不时回趟犬山。对于孕育,对于生命,总让他想起前世诗缓缓隆起肚子,以及最后她倒在血泊中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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