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犬夜叉独自过上流浪生活。被妖怪追杀,被人类攻击,久而久之,他终于懂半妖意味着什。
他是没人要孩子。
朔夜,变回人类他缩在山坳里,身上盖着厚厚灌木。他抱着胳膊发抖,在寒风中哈着白气,又小声地呢喃,抱着种难掩希冀:“犬夜叉才不是没人要孩子……”
“妈妈说,还有个哥哥。”
“哥哥很厉害,哥哥会保护……”他蜷成团,迷迷糊糊地睡去。大抵是冷得不行,他又被冻醒好几次。
他们不敢找巫女,怕巫女把幼犬做成式神;也不敢找妖医,怕妖怪把半妖当补品吃掉。经耽搁,犬夜叉病重。
缘明白,半妖幼崽血脉融合期开始,唯有熬过去犬夜叉才能活下来。按今后犬夜叉活蹦乱跳样子,必然是融合成功。
可母亲不知往后事,她只觉得孩子即将病死。
为救孩子,她终是跪回藤原氏。且以救回孩子为前提,她同意族内安排,愿意委身给个满身脏病大臣。
只是,犬夜叉熬过来,她却没有熬过去。幼犬堪堪六岁,母亲便撒手人寰。
童们才哄而散。
“犬夜叉,下来,到怀里。”母亲张开双臂,温柔地看着树叶掩映处抹红,“已经没事,妈妈在这里。”
缘也站在树下,静静地望着树上。
犬夜叉在抹眼泪,在发抖,像只小狗似缩成团。良久,他纵身跃下,撞进母亲怀里。
母子俩滚作团,摔倒在地。
“哥哥、哥……”
缘叹息着抖落绒尾,只想盖在他身上。可惜,他与孩子之间似乎隔着个世界,触之不及。
“兄长,你在哪里啊?
她之死,是身体沉疴爆发,是受不起同族磋磨,也是日积月累心病。
没有葬礼,没有哀悼。人类只在抱怨她死得不巧,无法榨取最后“送别人作礼”价值。而年幼犬夜叉却拖起母亲,步步离开平城京。
他把她葬在树林里。
用稚嫩爪子刨坑,满手是血,孩子木着张脸,不言不语。
他守很久很久,又在夜深时忍痛离开。无法,再不走,妖怪们就会嗅到他味道。
“妈妈,半妖是什?”
“已经没事,们离开这个村子吧。”母亲把幼犬摁进怀里,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眼泪。
他们又开始流浪,年复年,风餐露宿。
冥加时不时送来些用度,可小跳蚤终是无力改变母子弱势局面,除让他们吃几顿饱饭,诸事无力。
直至某天,犬夜叉高烧不退,冥加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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