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郎松开绒尾透气,他本该取下它还给缘,可绒尾手感实在太好,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他没有解下它,只问道:“这毛茸茸东西到底是什?”
“你这条是用白犬长毛织成绒尾。”妖化缘拢着自己尾巴,解释道,“是半妖时没有绒尾,但小时候睡觉躺惯兄长绒尾,长大没靠着绒尾总觉得不适,所以织好几条。”
第次进入冥道世界,他送给异世界犬夜叉条绒尾。
回来后,当时间走向战国乱世,他又给本世界继国兄弟送耳饰,以及各自条绒尾。
无郎出神地看着他,好会儿才点点头。
缘对他说话时神情,有着出尘通透和清明。他像是从被困已久囹圄中跳出来,呈现出种由内而外自然神性。
他放下,他拿起;他深陷,他涅槃。
无郎不知出于什心情,拉住他根手指,在缘回首时,他问出心底话:“还能再见到哥哥吗?”
他很想他。
“人真有前世今生?”
风雪中,无郎拢着温暖绒尾,走在缘身边。他听完缘与黑死牟对话,大致推测出尘封五百年前因后果。若说黑死牟是他祖先,犬夜叉就是“缘”转世,那——
“你也是祖先吗?”
“啊。”缘应声,葬送黑死牟之后,他心已释然,可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曾经是……当然,现在也是。”
他抬手,揉揉无郎头。
如今
“会。”缘牵着他往前走,步步踩过杀生丸在雪地上留下足迹,“兄弟之间羁绊无法斩断,或许百年,或许千年,可无论身处哪个时空,你们终会相遇。”
“他定很想见你。”
无郎红眼眶,而缘善解人意地转过头。他牵着少年往前走,少年边拉着他,边用手背偷偷擦眼泪。
风雪中漫开咸涩味道,再慢慢随着海拔降低消失,渐渐被山脚草木清香取代。
气温回暖,披在身上绒尾就显得热些。
无郎露出个小小笑容:“等诛灭无惨,需要在时透家给你留个神龛、上些香火吗?”
缘:……
“还没死。”缘无奈笑道,愁绪淡化不少,“即使死去,也不需要食用香火。”
他要是不小心死,大概率会去虚圈吃沙子或者去尸魂界挨刀子吧?
“无郎,你是‘时透’,不是‘继国’。继国兄弟死在四百八十年前,两个都是,继国家也早就覆灭。死去之物没有价值,活人该往前看,莫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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