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西爬起来，拉开房门，看见他妈在客厅里打电话，她身上穿着件宽松长裙，散着头发，少有
打扮
下。
“起来，嗯……”林慧丽讲话语气很温软，脸贴着手机：“昨天谢谢你送
回来……不用，不用来接上班，别人会说闲话……”
挂电话，她拿着包往门口走，转头时看到房门口林迁西，站住。
“夜里回来？”她脸色又冷淡。
林迁西忽然感觉有点儿说不清，其实也不是那
回事儿，但和上次那伤样，阴差阳错，看在他妈眼里就是他问题。
“不去，”林迁西说：“要上课。”
“……”电话那头跟被打拳似没声。
“回头付你油钱。”林迁西把电话掐。
小城市是没机场，他被宗城带去那机场是邻市，离得是不远，但对于王肖那旧摩托可就远，抄近路个来回也够呛，以至于赶到现在这个点，再没俩小时天都要亮。
其实也不是头次这个点回家。以前这样，差不多都是他在外面混个通宵，回来倒头就睡。
林迁西看着镜子。
额头上果然是红大块，都肿高。
他叹口气，撕个创可贴按上去。
真成，不打架还天天落伤，这他妈是什命，还都是在宗某人面前落下，丢人！
洗手池上手机亮着通话，王肖把他送到家就走，这会儿又打电话过来，他刚进洗手间就直接开着免提放那儿。
“嗯啊。”他也不反驳，应声就要回房间，关门前忽又回过头，指指她手里手机：“这次这个多久？”
林慧丽眼光闪下，口气还是不冷不热：“
这次可能是在机场睡够，他现在无比清醒。
花五分钟冲个凉出来，林迁西躺到床上，摸出手机，把秦冬那十几通陌生号码来电又看遍。
搁以前，有事儿可以跟秦冬说说，可现在，跟秦冬事儿，没人可说。
他又盯着屏幕看两秒钟，涩涩地咧下嘴角，扯毯子蒙住脑袋。
到后来还是凑合着打个盹儿，再睁眼时候，天彻底亮，客厅里断断续续有说话声。
王肖说：“西哥，把你人接回来，就不能告诉你到底是怎去机场？”
林迁西说：“别问。”
“不是，那你总不可能是个人跑去吧，是不是跟谁起啊？”
“别问。”林迁西吓他：“问就翻脸！”
“成吧。”王肖只好投降，语气改，提议说：“反正都这个点，要不别睡，咱们找个场子玩儿，给薛盛孙凯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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