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眨
眨眼，适应灯光，转头看眼宗城，再回头，才看清面前
是谁。
“西哥？”他惊讶问：“原来你在啊？你们去哪儿？”
“啊……”林迁西眼神晃
下，往宗城身上飘：“对，出去下就回来学习，刚好
要走，你上厕所啊？上吧。”
说完越过他出去。
宗城在那儿低声问他：“又做梦？”
他瞄瞄顾阳房间门，站起来，轻手轻脚，进洗手间。
客厅里只开盏很暗黄光灯，进洗手间里，林迁西也没再开灯，是怕灯太亮把汤姆吵醒，随便叫通，然后就会把顾阳吵醒。
简单清洗下，他又洗把脸，刚拉开门，还没出洗手间，迎头就有人进来。
是顾阳，就站在门口，睡意朦胧地先喊声：“哥，你在里面啊？”
林迁西站住，扶着洗手池，没做声。
有会儿，他才吐出口气，闷着声自言自语：“死也死你身上……”
宗城再回来时，还是动作很轻，带上房门时几乎没有点声响。
“起来吃点儿东西。”他说：“外面等你。”
林迁西拉下毯子，跟他对视眼。
宗城拇指又抹下嘴，脸水珠。
“嗯……唉没事儿，就习惯找你说说……”
林迁西在小桌那儿拎书包，手拉上外套拉链，是真要走。
浪够，浪上天，得走。
宗城走过来，看着他，朝刚关上洗手间门偏下头，竖着食指在嘴上，朝他做个“嘘”动作，意思是顾阳不知道。
“操……”林迁西顿时
顾阳好像刚觉睡醒，吸吸鼻子：“哥，又做梦，先梦到妈，又梦到你那些糟心事儿，唉……”
“……”什
糟心事儿？又是顾志强那些破事儿？
林迁西已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看他下秒就要进来。
客厅灯忽然全亮，紧跟着洗手间灯也亮。
宗城站在顾阳后面，手伸进来按亮灯。
林迁西看见他洗过脸，又看他薄薄两片唇，身上感觉仿佛直还没消退，吸口气，下坐起来。
到现在没吃东西，只顾着浪。
半小时后，林迁西坐在小桌边，吃完碗煮方便面，身上衣服已经穿得严严实实。
宗城在旁边，差不多和他同时吃完，端他们碗送进厨房，再出来，把笔记本电脑往他跟前推下，低声说：“还要看小电影吗？看吧，戴耳机。去收拾房间。”
“……”林迁西忽然觉得自己跟他就是俩偷腥贼，在他家“解压”回，现在都不能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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