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目送他离开,才屏退下人,问道:“说吧,什事?”
陈昊义又将来意说明番,离开前,小心翼翼地将纸皮包住点零嘴交给他,暗中从袖中取出张房契,压低声音道:“这是城北处宅子,大人若是喜欢话,拿去当个闲宅都行。”
赵夜阑似笑非笑:“陈大人这就见外,说过,这事最后做主是皇上,可不是两句就能说动。”
“赵大人谦虚,这样吧,您只需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这宅子便是您。”陈昊义冲他挑挑眉,笃定他只要肯在皇上耳边吹吹风,别为其他人助力就行,再加上自己资历,这个位子就是唾手可得。
“如此……难为你三番两次来拜访,那赵某就却之不恭。”赵夜阑将房契接过来,如沐春风地目送他离开,左右无事,便让小高收拾收拾,去城北看看这宅子。
来人正是吏部左侍郎陈昊义,自从尚书余钧良在狱中死去后,他就有些急不可耐。
当职多年,好不容易有晋升机会,按理来说这空缺理应他胜任,可是皇上迟迟没有下达调令,让他寝食难安,唯恐出什岔子,于是便想到来赵夜阑这里吹吹风。
上回去拜访赵府,得到肯定回答,他回去兴奋没几天,却发现赵夜阑直忙于婚事,压根没空理会他事。又听闻那几日去赵府拜访同僚都快把门槛踏破,他又心慌起来,并不只是他想要这个大好机会。
于是趁今日又备上大礼,以贺喜新婚为由登门拜访。
“恭喜燕将军,贺喜赵大人啊,看到您二位如此恩爱,真乃幸事啊。”陈昊义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灰尘,拎好手里东西,笑着走进大堂。
难得这两日都是晴天,温度也有上升趋势,轿子里还是燃炷安神香。
小高在他腿上放块薄毯,掀开帘子,看眼外面天气,喜道:“快点暖和
只可惜马屁拍到马腿上,赵夜阑冷峻地瞥他眼,直起身回到自己座椅上,也没再给燕明庭个眼神。
燕明庭笑笑,大方道:“你是……”
“乃吏部左侍郎,陈昊义。”陈昊义毕恭毕敬地道出自己名讳,并不觉得唐突,谁让这位将军刚回京不久呢,朝堂上大半人都不认得,也是正常。
“你来做什?”燕明庭问得直接,陈昊义犹犹豫豫地看赵夜阑眼,燕明庭然道,“看来不是找,那你们先聊,出去趟。”
说罢,他便提起佩剑,潇潇洒洒独自离开,和赵夜阑出行时大张旗鼓场面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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