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燕明庭鼻翼翕动,凑到他身边闻起来:“股饭香味,你是不是已经吃?”
“怎?”
“等你这久,结果你却已经吃!”燕明庭坐回去,双手环胸,言不发。
赵夜阑扫他眼:“没吃饱,要起吃吗?”
“御膳房东西你还能吃不饱?”燕明庭问。
从这里到宫殿大门有段距离,他脊背挺直,步伐缓慢地踩过每块砖。
守门侍卫见到他,还不知朝会上事,毕恭毕敬地行礼:“赵相。”
赵夜阑目不斜视地走出大门,忽然间,余光注意到背靠在城墙上燕明庭,呆怔道:“你怎在这?”
闻声,燕明庭走过来,腰间佩剑发出碰撞声,飒爽英气,如他脸上神情:“既然是起来,当然要起回去。”
上轿后,对方也跟着坐进来。
林院,便又如同昔日般,只为陛下人做事。”
赵暄静默片刻,见他神色动容,似在追忆往昔,才轻轻笑:“不错,这多年,只有你最得朕心。”
“陛下不必担心会心生怨怼之心,臣这条命都是您,又岂会在意区区官职,只要能为您做事,便是最大心愿。”赵夜阑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说得诚恳,夹起块马蹄糕,放进他碟子里。
“还是马蹄糕好吃些。”赵暄笑起来,与他回忆番往事,又随意地提起另件事,“今天御史说你和燕将军很是恩爱?看来朕这婚还真是赐对?”
“没有事。”赵夜阑口否认,“御史大人弹劾也不是两天事,逮着点鸡毛蒜皮就大肆宣扬。”
赵夜阑垂下眸子,若无其事地说:“不爱吃
赵夜阑狐疑道:“这里等,又跟着起坐轿,你目是什?”
“等你是以为你很快就会出来,没想到等就等到现在。坐轿是因为等得有些累,不坐白不坐。”燕明庭讶然,“你怎这不识好人心。”
赵夜阑依旧用审视目光看着他。
“哼。”燕明庭强烈地表示自己生气。
赵夜阑收回视线。
“可你们不是同房吗?听将军府人说你们这两日恩爱得很。”
赵夜阑动作僵,刚夹起翡翠饺掉回碗里,险些没控制住表情:“谣传罢,与他并不熟。”
赵暄笑笑:“罢,不提这事,快吃菜,还有这多呢。”
两人和睦地用完膳,赵暄要去批阅奏折,赵夜阑这才得空离开。
踏出寝殿门口,嘴角便迅速抿直,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方才那如沐春风般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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