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夫纲不振啊。”何翠章喝得满脸通红，大喇喇地说完，几桌人都笑
起来，指着燕明庭大笑。
“胡、胡说。”燕明庭脸上两团酡红，眼睛都快睁不开，还要叉起腰示威，“振得很！”
“少废话，赶紧回去，丢人现眼
东西。”赵夜阑用力扯住耳朵，燕明庭嗷嗷求饶。
在众人哄笑声中，燕明庭歪七扭八地跟着他出去，直接跌进轿子里，随后瘫在位子上。
赵夜阑坐下没
会，这人闭着眼睛就倒过来，靠在他肩膀上，似乎觉得不舒服，又挽住他胳
走出大门外，他回头看眼二楼窗户里影子，有些困惑——赵夜阑到底是个什
样人？与传言中是否致？
“大人，他骂你，你为什还要请他吃饭呀？”高檀等人走之后，才有些埋怨地说道。
“因为他大有前途。”赵夜阑道。
此人言行恰恰是赵暄如今最需要人，既有才华，又有胆量，身正气，上个这样人是阚川，已经平步青云。
前两日礼部刘大人因作风问题被临时撤下主考官之位，破例交给阚川，可见赵暄对这类人喜爱。
真是到头。
在文章上含沙射影地骂人是回事，当面见着人又是另回事，他颤声道：“所以……你是来要
命？”
“不是。”赵夜阑慢条斯理地喝口茶，微微笑，“确是欣赏你才华，会试时你敢这写文章吗？”
王桂生拳头攥松，松攥，豁出去道：“对，还是会这写！”
“可会试不定会让你写人物。”
他看过王桂生几篇文章，进入殿试可能性极大，旦被赵暄发现王桂生秉性，定会加以重用。
那他何不在这之前，就提前给王桂生卖个人情呢？
时候也不早，赵夜阑下楼，看见大堂里醉成团将士，下意识皱起眉头，抬脚便往外面走去。
过片刻，他又倒回来，揪住趴在桌上燕明庭耳朵，咬牙道：“给起来，滚回去！”
“哎呀呀。”燕明庭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身体歪来扭去，按住他手，“轻点轻点。”
“那写不平不公之事。”
“不错，有点骨气，希望会试时你还记得这句话。”赵夜阑摆摆袖子，“来，用饭吧。”
王桂生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杀？”
“杀你有何用，既然在这里偶遇，不如交个朋友。”赵夜阑笑道，命人添副碗筷，又加几道菜，“来，快吃菜。”
王桂生吃完此生中最惊险顿饭，最后安然无恙地离开，对方还送本珍藏赋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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