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睛被母亲捂住
，他哭着问母亲，公道在哪里？
母亲说不知道。
逼供认罪人越来越多，牢里人终于不挤，可是却开始对女人下手。
牢头将娘亲扯出去，见她死活不肯开口，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去她外衣，嘴里说着污秽不堪话。父亲还被绑在木桩上，脸上血和泪混合，哑着嗓子喊道：“梦亭，闭上眼睛，别看。”
然而下
刻，母亲就撞向木桩：“相公，下辈子
还会嫁给你。”
屈打成招，反正先帝不会认为这里面有无辜人，只是需要个处刑理由。
“嗯，对不起，来晚。”燕明庭握着他手，在身边躺下，将他拥入怀中，却不小心摸到点水渍，顿时心如刀绞，缓慢又郑重地吻走他眼尾泪珠。
“梦亭……”
赵夜阑无声地淌着泪，自从做赵夜阑之后，他便没有再流过滴泪。
可是，现在他是赵梦亭啊。
“不要！！”父亲气血攻心，连日来刑罚已经是强弩之末，吐出大口鲜血，随后也沉沉地闭上眼。
再没有人来捂住他眼睛，他见识到各种各样酷刑，听到阴暗地狱里最恶心丑陋话，在黑暗中呆个多月，他眼里再没有光，只有仇恨与恶意心中蔓延生长。
“梦亭，梦亭……对不起，还是来晚……”燕明庭遍遍亲吻着他眼睛，尝到苦涩咸湿泪水，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骨子里，又想要把所有切都献给他，只要他高兴就好。
赵夜阑渐渐收回思绪，听着燕明庭直说着对不起，揉揉对方脑袋，凑上去咬对方嘴唇口：“你说什
对不起，你那会才多大……该死是其他人，好在这些人都已经死。”
“嗯，死最好，没死就去帮你手刃他们。”燕明庭说。
堆积心事犹如洪水决堤般涌出来，那些他早已经掩藏起来细节，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地牢里挤满人，明明是白色囚衣，可身上却又脏又臭，周围全是喊冤声音，然后个个接连被拉出去审问。
听着那些人惨叫声，他坐在阴暗角落里发抖，父亲坐在他面前，挡住他所有视线，他问父亲什时候才能出去。
父亲说快，公道自在人心，们很快就能伸冤出去。
可是没几天，父亲被拖拽出去，父亲大声说着冤情，当时负责审讯余钧良，丢下句打完就老实。牢头就将父亲捆起来，用蘸着盐马鞭鞭笞，逼父亲认罪。父亲打死不认，于是又用更残酷刑罚，痛苦喊叫声时常在他梦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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