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摇摇头:“在此等她。”她心慌得厉害,唯恐谢相为此,更加与她离心。只要没见到人,在哪里等,都是样。
过约莫半个时辰,天色昏暗
刘藻心慌得厉害。她在殿中瘫坐片刻,忽想起什,起身道:“朕要出宫。”
时候尚早,她眼下出宫,正可赶上谢相下衙回府。她要与谢相解释。
刘藻说罢,忙去更衣,带人,便出宫去。
刘藻有些日子没来尚冠里。但她记性极好,上回与谢漪来过次,便记住路。路过去,刘藻也无心思细观两侧景致,夹紧马,连连挥鞭。胡敖也知陛下心急,不敢上前劝说,只目视侍从,跟紧陛下。
相府恢弘依旧,因谢漪加封太傅,甚至更添几分尊贵。高耸门楣,愈加高不可攀,使人不敢登门。
皇夫之争,以太后退让为终。
这算是小小场胜仗,刘藻却点也高兴不起来。太后见此,自也想到她那句传入谢漪耳中之语,笑得嫣然:“谢太傅待陛下定是更生警惕。陛下可要小心自身安危。”
刘藻对谢漪心绪波动,对她则是镇定得很,平静道:“逆臣之心,本就险恶,多听这句,也无甚差别。”
太后点点头:“陛下知道就好。”语罢,也去。
待她走,刘藻立即召胡敖来问:“谢相何时来?”
刘藻至门前,下马,胡敖忙上前去,与门子打听,谢相可回府。
门子见这行人,衣着华美,举止典雅,尤其居中那位小郎君,还有些眼熟,便也不敢无礼,好声问道:“敢问小郎君是姓甚名谁?”
刘藻沉默片刻,想起上回谢漪为她取化名,道:“刘萌。”
姓刘,且面善,门子甚通眼色,如实回道:“君侯尚未归府,小郎君若欲登门,不妨留下名刺。”
刘藻愣,她来得早。胡敖低声道:“郎君不如先入相府。”
胡敖苦着脸道:“陛下说到最后句时,谢相方至,恰好将那句听入耳中。”
刘藻瘫坐榻上,她不住回想谢漪入殿时身影,和着光而来,却带着股萧瑟冷意。她听到,又是如何看她。
她们平日也有相处融洽时候,譬如为她包扎伤口时,譬如相对静坐时,谢相听她那句话,会如何看待那些时候,是否以为她口蜜腹剑,巧言令色,时时想着算计她。
其实她们二人,是少帝,是权相,相互算计,本就平常。可刘藻就是觉得不该如此,不说她心中所存妄想,便是谢相,也是待她格外不同。旁人不知,但她身在其中,是能感觉到。
谢相待她,别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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