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听到天各方四字,便是怔。
门外忽有人道:“丞相觐见。”
刘藻抚平心绪,道:“请进来。”
谢漪自门外而入。她穿着浅色裙裾,画着淡淡妆容,容貌之美,恐怕有倾国倾城之称李夫人在世,也及不上她之万。想是奉诏之后,赶得急,她肩上沾雨水,入门来,仿佛带着朦胧烟雨之气。
谢漪行礼,目光瞥见方相氏与竹简那字,她何其聪慧通透,见即明,显出个山水般疏淡笑意,问道:“陛下可是在占卜?”
会之时,这段姻缘日月殊途,天地之隔,磨难挫折,如荆棘之遍地。”
他说到此处,便停下来,小心觑皇帝神色,恐这些话,惹恼她。
刘藻面上不见喜怒,只淡淡道:“说下去。”
“萌上部是为艸,草木生于春日,今已是盛夏,”方相氏顿顿,大着胆子道,“陛下心中之情,恐怕早成燎原之势。”
刘藻不说是,也不说否,叩叩长案,示意他继续。
刘藻目光落在她身上,闻此问,她低眉敛目,抬手遮起竹简,状似随意道:“闲聊罢。”
“日月殊途却在草木情意之下聚于处,可见情意燎原,有推波助澜之效。月,缺也,时有圆缺;日,满也,完全而无亏。倘若这段姻缘有果,则是日月相融,般配无比之大吉兆。”方相氏口气说下来。
刘藻听罢,问道:“如何方能有果?”
“这臣便不知,从字上看,情意已到,日月相聚,缺便是时机。”
时机。刘藻默念遍。
“只是臣多句嘴,日月本不同存,因陛下番真心勉强聚在处,这段姻缘有果自是日月相融,无果恐是天各方,再难相见。”方相氏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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