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恬回道:“暂无其余大臣,与臣所见相同。”其实是有,只是暂且蛰伏,欲待谢相之势再垮些,再来弹劾。
刘藻便点点头。谢相就在后殿睡着,后殿与前殿仅墙之隔,言语稍大声些,便能传过去。她怕扰谢相歇息,便打算过些日子,再做论处。故而面上也未带出什情绪,只淡淡道:“朕知道。”
赵恬略犹豫,又禀:“还有些大臣,颇有下作之语,称丞相以色侍君,是邓通、韩嫣之流。臣以为有辱陛下英明。”
刘藻捏着竹简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她咬着牙,眼中怒意大盛,道:“谁在讲?”
她怒到极点,却因刻意压低声,而使显出异样滔天怒火。赵恬觉得不对劲,大着胆子看眼,看又忙伏身,颤声道:“仅三两人四下在说,臣也是无意间听闻。”
看半个时辰,便得睡上觉,好待药效过去。
她又摊开卷竹简,想着趁困意来前,多看两卷。不想却有大臣来求见。
来是从前颇受刘藻倚重大臣。此人名赵恬,年不过三旬,出身寒微,官位不显却正直敢言。刘藻正看中他胆大,故有许多事,都交与他去办。
他急赶着来见,刘藻便宣。
赵恬手中捧道竹简,入殿先行礼,而后将竹简呈上。刘藻看眼那竹简外形,见是奏本,便接过,翻开来看。
刘藻赤红双目,呵呵笑两声,反问:“三两人?无意间?”言罢,又压低声笑两声,声音都有些狰狞。
听得赵恬胆战心惊。
“朕看,他们是对丞相不满久矣,编排出这等无稽之谈。”刘藻说道。
赵恬立即明白这趟是来错,陛下非但不曾疑心丞相,且还信赖极深。可他又当真以为丞相不可信,她若可信,当年又怎会欺陛下年少,生生压着她,使她无法接触朝政。但赵恬能得刘藻倚重,定然知晓如何趋利避害,他附和道:“确实荒谬。”
“你、你去查。
赵恬待她看两眼,便慷慨激昂地上奏:“丞相早前便有不臣之举,陛下不曾追求,她却不知悔改。今番陛下染恙,她时刻守在寝殿之中,不离半步,也不许朝臣求见,臣以为,丞相……”
刘藻道:“你声音轻些。”
赵恬话还没说完,听皇帝要他声音轻些,虽疑惑,还是轻下来:“丞相有擅专之嫌,恐怕不臣之心犹未湮灭,陛下不得不防。”
这话说得刁钻。不臣之心犹未湮灭,便是说谢相有过不臣之心,且眼下仍旧图谋不轨。
刘藻道:“这是你人之见,还是也有其余大臣,与你持见解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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