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看着长毋相忘四字,不由心生暖意,再透过铜镜,看到刘藻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脸侧,眼波盈盈流转,正看着她。
接下来是什,自是不必说。
按下许久紧张又细细密密地冒出头来。谢漪梳洗过,缓缓地走去床前。
刘藻目光随着她走近而挪动,她坐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床上,而后仰头望向谢漪。谢漪在床前停下,与她静静地对视。
刘藻直起身,揽住谢漪腰,抱着她,道:“别怕。”
谢漪眼中满是柔情,看着她,点点头。
刘藻见,眼睛骤然有神,满是欢喜。
殿中准备菜肴与清酒,还有成箱布帛金器。布帛俱是齐纨蜀锦,名贵非常,金器则多是杯盏之物。
谢漪目光落在那些物件上,刘藻与她解释:“这是聘礼,原本是锁在库中。但打听,说是要取出些,摆放出来,以渲染喜庆。”
谢漪走上前,轻轻地在布帛上抚过,问道:“你准备许多聘礼吗?”
她沐浴过,身上有着皂荚清新香气,还有些微淡淡酒气,混在处,极为好闻。
刘藻点点头,她是按照大汉朝娶皇后标准来,总共备二万斤黄金聘礼。但她想,她们暂且不能示于人前,很委屈谢相,又增添许多。椒房殿库房都装满,也盛放不完,她便使人又造两间。
谢漪便笑下,道:“嫁妆,稍后补上。”嫁妆是出嫁之女,带入夫家钱财物品。
她这样说,便是真将自己当做她妻子。刘藻心头发烫,道:“嗯。”
婚礼简单典雅,但也使她们饿。刘藻与谢漪到食案后用些饭,刘藻很高兴,还想要饮酒助兴。她酒量很不济,但今日大喜,谢漪便不禁她,与她同饮。刘藻饮下两杯,只觉从心到身,都是热乎乎。
她脱下外袍,躺到床上,谢漪至妆台前,取下首饰。铜镜打磨得光亮,纂刻着华美纹样与两行小字,小字所书,是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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