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只好停下,恹恹地,低垂着脑袋。
谢漪软下语气,摸摸她,道“就在车上,等回来。”
她不让她去,刘藻是不敢自作主张,只能没什气势抱怨“必是又要等许久。”
谢漪眼中划过抹宠溺,暗自摇摇头。
刘藻并未深思谢漪为何不让她去,她口中恐惊扰寿星,显然是站不住脚。但谢漪不让她去,她就乖乖在车中等着,不去。
谢漪也是这般想,她身上已带枚青鱼佩,再带璜佩便累赘。
廷尉是重臣,他府邸距中枢不远,不多时便到。
刘藻不愿闷在车上,便道“与你同去。”皇帝加恩,亲临寿宴,也无甚奇怪。
无伤大雅小事,谢相多半依她,她正欲令御者停下,换乘自己车,却听谢漪道“不许去。”
刘藻不解“为何?”
枕。”
谢漪哪有她这般不拘小节,她还要赴宴,躺皱衣袍,便是无礼。刘藻也想到,又拍拍自己肩,道“靠靠,不打紧。”
她盛情相邀,谢漪不好推辞,便靠在她肩上。
刘藻弯弯唇,竭力坐得端正,显出宽厚可靠模样来。谢漪枕在她肩上,看她侧脸,也跟着泛起笑意。
来前,刘藻焦躁气恼,欲问问谢文事,也好安慰谢相,然而到此,却又不急,低头捏着谢漪手指把玩,而后道“你闭眼。”
谢漪无奈地看着她,道“你去,便是阖府接驾,上下不宁。老人家八十高龄,好端端过整寿,你何必闹着去。”
刘藻还是不愿留在车上,低声嘀咕道“不会,她又不是没见过朕,宴上也多是重臣,见惯,不会惊扰老人家。”她想着撒撒娇,谢相定会心软,便道,“等你许久,都饿死,让去吃顿寿宴,也沾沾老人家高寿喜气。”
她撒娇,谢漪便有些不能坚持。
刘藻见有望,便摇着谢漪手,道“让去让去让去。”
谢漪却骤然板脸,严肃道“不许撒娇。”
谢漪道“又要做什?”
刘藻便有些脸红,却仍旧固执道“快闭眼。”
谢漪宠她,依言将双眸合起。刘藻眼睛亮亮,面道“不许偷看。”面将谢漪手心朝上摊开,而后自袖袋中取出璜佩来,放到她手心,又转头亲亲她发丝,方红着脸道“好。”
谢漪这时才睁眼,见手心璜佩,笑笑,道“又赠玉。”
刘藻粗心,未发觉她话中带个又字,兴致勃勃地道“这是方相氏所献,说是有辟邪之效,你将它悬在床头,兴许可安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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