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国人人自危,宗室们忙不迭地检查宫中器物,将僭越之物全部焚毁。这时却已晚,他们在侯国多年,安逸散漫惯,做下僭越之事不少,不法事更是不胜枚举,全然经不起查问。
刺史下狠心,要追查,诸侯王纵有挣扎也是徒劳,连异姓列侯也受不小波及。刘藻趁机削诸侯国征兵之权,使宗室王侯彻底成拔除爪牙老虎。
未提,仿佛连提提都会玷污他。
大约是她们果真如此离经叛道,难容于世。
刘藻失望,又更坚定,她想谁都信不过,那她们就自己来。
谢漪比刘藻更失望。谢文出宫便往相府来。他神色疏离,言辞之中满是隔膜。谢漪看得出他有话说,可他却始终未能开口。
请过罪后,他稍作停留,终是告辞。
鸿沟起,再难合拢。
刘藻较之从前更多十倍努力。她已知不能再寄望旁人,凡事都还得靠自己。与此同时,她行事也越发果决冷酷,排除异己,任用亲信。
隔年春日,她罢几名与地方往来亲密刺史,择选心地坚韧之人代之。韩平也被任为刺史。到夏日,她采集证物,送入朝中,举广川王僭越之事。刘藻下诏夺广川王王爵,贬为庶人,广川国除为信都郡。
韩平连升数级,返回长安,为京兆尹,位列三辅。
有韩平打头阵,哪怕原先看不清形势大臣,也知该往何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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