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金吾亲自领队。三千
李闻双手接过,取出里头绢布看,大惊失色,朝着孙适喝道:“你父子好大胆子!”
人证物证具在,无从抵赖。孙适冷汗直落,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刘藻瞥他眼,与李闻说道:“孙次卿意图谋反,朕容不下他。只不知他还有多少党羽藏在朝中。”
这绢书若送到济阳王手中,还不知要掀起什风浪,幸好陛下提前察觉,截断。李闻听着前句,深以为然,孙次卿有不臣之心,非但陛下容不下他,天下万民也容不下他。他还在点头,待听到后句,却僵住。
刘藻脸色平静,平淡如水地又说出句:“宁可错杀,勿漏人。”
正因谢相退让,陛下更是不敢面对她。他想着是否该宽慰陛下两句,可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做何语。谢相深明大义,不会埋怨,可婕妤之位,于她而言,到底是太过折辱。陛下心怀歉疚,他纵是宽慰,也无甚用处。
刘藻眼下也听不进什宽慰。她看眼滴漏,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微微提高声音,道:“不说这个。朕要请丞相见人。”她说罢,便抬下手,示意左右。
胡敖会意,行至殿门前,高声道:“带上来!”
什人,这般神秘。李闻不由转向门前,迷惑地望去。不会儿,门前便出现个五花大绑人。
李闻稍稍往前探探身,看清那人面容,惊道:“陛下怎把他绑?”
寥寥八字,已决定场腥风血雨,李闻已可想见接下去长安城中要流多少血,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孙适终于憋出话来,他膝行上前,不住地磕头,叫道:“臣父冤枉,陛下开恩。”
刘藻看向他,竟是笑下,这笑使得李闻都看得胆寒。
“若不是要你充作人证,朕早已将你皮剥。”
孙适重重地磕下头,额上鲜血淋漓,闻言,僵住身。
夜幕降下。
“为何绑他,丞相问便知。”刘藻冷冷道。
两名宫卫押着那人入殿。那人惊惶交加,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
“你为何出京,做什去,都与丞相说明白。”刘藻冷道。
跪在地上,正是受父命赶往济阳孙适。他出京不过三日便被皇帝擒获,今日方押入京中。他身上有孙次卿亲笔写就绢书,谋反罪名已是铁证如山,洗不清。
孙适行踪机密,连怎泄露都不知,眼下更是惊惧交加,哪里说得出认罪话。刘藻也不是当真要他口述,胡敖呈上匣子,刘藻抬抬下颔,胡敖便转个身,将匣子呈到李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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