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见他神色,便知是误会,她不得不掩下怒意,
刘藻大怒,顾不上旁,道:“攀诬主上,再罚二十杖。”
不等胡敖应答,便拂袖而去。走出两步,想到谢相为她调蜜水还没喝,又返身回来,端起矮几上耳杯,饮而尽。
这些宫人在她面前老老实实,怎到谢相跟前,就敢这般胡言乱语,必是这些狗东西囿于禁内,不知天高地厚,没见识过谢相手段。
刘藻忍着怒意往偏殿去,半道儿遇上掖庭令。掖庭令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官,二人皆捧高高堆竹简。遇上皇帝,三人忙俯身作揖:“臣请陛下大安。”
刘藻便停停步子,看眼高高竹简,问道:“此何物也?”
行礼,道:“君侯不曾吩咐,臣听君侯。”
刘藻竟挑不出他不是来,脸色沉沉,转念想这样也好,既然是谢相人,本来就该只听她。
她想着就稍稍舒展脸色,又想起昨日事,四下看看,问:“有宫娥,常在朕身边侍奉,昨日扶朕去沐浴那个,在何处?”
胡敖眉心跳,再无神气,觑着她脸色,斟酌着道:“君侯罚她二十杖。”
刘藻闻言,显出不悦来:“只二十杖?”
掖庭令答:“是修缮宫室所需支出条目,臣列出来,请巩侯过目。”
刘藻听,原就有怒意,烧得更旺。她且没表露出来,抬抬下颔,示意那两堆竹简,淡淡道:“这等琐事,怎还要劳烦谢相?”
掖庭令听出她话中不悦,忙解释道:“宫室破败,多年未修,直搁着总归不妥。臣三年前曾请示过陛下,陛下忙于朝政,无心理会,此事便直搁置。今有巩侯,宫中有管事之人,臣自然是请示巩侯。”
刘藻点下头,怒意已漫上她双眸,连同语气也冷下来:“往后有这琐事,去寻胡敖,勿扰谢相。”
掖庭令不解,众人皆以为陛下敬重巩侯,宫中又只她人,自然是以宫务相托,所谓宫务,说白便是寻常人家家务,家务自然是由主母掌管,怎陛下又要夺巩侯权。
胡敖又挤出句:“罚去浣衣坊。”
刘藻稍稍满意些,但尤有不足,只顾忌着谢漪已罚过,不好违背她意思,沉声道:“她倒走运。”又与胡敖吩咐道:“你好生管束宫人,朕与谢相身边,容不下钻营惑上之辈。”
胡敖忙称是,想想,又道:“那罪奴高喊陛下喜欢她,宫中许多人都听到。”
刘藻听,不敢置信道:“谢相也知道?”
“君侯亲耳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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