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绣娘赶制吉服,连日连夜不曾合眼,宫廷内外,都要装饰,皇帝又突发奇想,令人自巩侯府至举行嘉礼大殿,这路都铺设红绸,要让皇后踏着红绸入宫,以示吉庆缠绵,帝后恩爱不离之意。
从巩侯府到大殿,少说也有三十里地,哪有这多红绸,将京师掏空,都寻不出这多红绸来。于是大臣们又快马往各地寻找,个个都愁白头。
有些*员甚至后悔起来,早知陛下这能闹腾,上回就答应她,那时离正旦还有四个月,他们还能慢慢准备,不至于半月之间跑断腿。
刘藻仍觉不够,下诏大赦天下,赐民爵级,免河内、渔阳、上党、山阳等三十七郡百姓年赋税。以示与民同乐。
总之皇帝所为,使得这场婚事成有汉以来最为奢靡喜庆场大婚,京师百姓原先对皇帝娶后颇为有微词,渐渐地也融入热闹华景之中,期待起来。
堂,她做成。
谢漪原先封婕妤,婕妤再立为后,属于扶正,下诏书,赐宝印,祭告天地即可,无需大婚之礼。
刘藻不肯,她非要大婚回不可。
立后都让她立成,她非要成婚,大臣们也只得由她,前前后后地忙碌起来。
可最让人生气是,天子娶妇,非同儿戏,六礼不可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步步下来,讲究些人家,走上半年都是常事。
但越接近正旦,刘藻便越是焦躁。谢相出宫备嫁去,她独枕难眠十余日,竟越发想念起谢相来。
可礼官不让她见谢相。刘藻忍耐好几日,日益思念成河。
椒房殿总算要迎来主人,刘藻亲自去看好几遍,连门上挂灯笼她都仔细看,嫌挂得不够端正,命人取梯子来,爬上去亲自重挂遍。
殿内每件器物都是她挑选,连被褥、妆奁她都过问。这日距正旦只余三日,她望眼欲穿,静不下心来做事,又
可陛下不愿与巩侯长久分离,将婚期定在正旦,说是要在正旦日,携新后前往高庙,祭拜天地与先王。各种步骤也不能少,必得郑重其事,不可有分毫差错。
此时距正旦,已只余半月。
时间宫廷朝堂,无人清闲。自未央宫至巩侯府这段路途,时时都有*员、宫卫与宦官往来,押送着天子聘礼。
黄金二万斤,为钱二万万,还有无数璧、乘马、束帛、漆器,这些财物由人马押送,源源不断地送往巩侯府,直送半个月,都未送完。
礼官们入宫,教导皇帝大婚礼仪。刘藻学得极为认真,还主动要求演练,生怕嘉礼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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