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台上走下，去往后台穿上风衣，换下借来
高跟鞋，接受
几句后台老师、学生们恭维，面色寻常地出去。
观众席里，盛槿书视线几乎是自她走出后便
直停留在她身上。
孟晚霁心头微烫，装作不在意，在她身旁空位上落座。
隔壁座和后座老师夸赞已经表达过，台上下个节目也已经开始，盛槿书依旧只是靠在椅背上，语不发，懒洋洋又笑眯眯地盯着她。
孟晚霁忍又忍，还是蹙眉:“
脸上有花吗？”
第次在宿舍门外见到孟晚霁时，她就惊叹过这个女人气质脱俗，如竹如柏。今夜，她望着孟晚霁，更是确定什
叫“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丝分神都没有，她凝视着孟晚霁长指每个起落，享受着她指下音符每个跳动。
明明还有大提琴与小提琴共奏，可她耳朵里，仿佛只有钢琴悠扬琴键声格外清晰。
孟晚霁在台上坐着，眼里耳里，也只剩下自己指下钢琴。
直到奏完全曲起身谢幕，她才再次听见自己心跳声，有机会向台下望眼。
场白，盛槿书低头给孟晚霁发短信。她字刚打好，就听见主持人说：“下面有请教师代表孟晚霁老师、顾斌老师、陈宪老师为们带来今晚开场秀——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三重奏《thera》。”
要点击发送指头顿住，盛槿书惊愕地抬头，就看见聚光灯下，孟晚霁盘发，着袭清雅白色蕾丝旗袍，和另个女老师、男老师起，款款地从台下登上舞台。
像从她幻听里，步步走到她真实心跳上。
满场都是学生交头接耳惊艳声。
孟晚霁侧对着台下，坐进黑色钢琴前。
她状若不耐。
盛槿书轻声笑：“不是。”
孟晚霁不语，用眼神表示：那你直看？
盛槿书看懂，说：“只是觉得……”
昏暗暧昧光线下，盛槿
满座乌压压人头里，她眼就寻到那双潋滟风情眼眸。
她在为她鼓掌。
孟晚霁心头微悸。
她想盛槿书大抵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年欢送高三学子毕业晚会上，她也为她奏过曲。
可那天她没有来。
她本就高挑娴静，裁剪得宜旗袍更衬得她腰细腿长、身段婀娜、气韵典雅。
盛槿书目光黏在她身上，移不开。
这是她第次见孟晚霁穿裤装以外盛装。
易晗凑近与她感慨：“孟老师气质真好好啊。好可惜，年也就只能见到她这打扮两次。”
盛槿书深以为然地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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