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点……”珑珑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看不见杨书逸
，“这
晚……”
绍吴听不清，只得问道：“你说什？”
“你怎……”画面开始卡顿，然后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几秒后，那边挂断视频。
绍吴暗地里松口气，讪讪地对唐蘅说：“
妹妹。”
唐蘅正在喝他
可乐，“哦。”
正想着怎圆这个不是他说慌，屏幕
晃，绍吴愣住。
杨书逸出现在视频画面里。他坐在沙发上，穿件黑色卫衣，袖子撸到手肘位置，正在玩手机。
“哥，”珑珑伸手推推他，“小绍哥哥没加班呀。”
杨书逸头也不抬：“那是记错。”
“别刷微博！”珑珑不满道，“来聊两句嘛，小绍哥哥在酒吧诶，大年三十酒吧还开门啊……”
“……接。”
绍吴深吸口气，点绿色接听键。珑珑脸出现在屏幕上，不知什时候她烫卷发，看着比以前成熟些，声音倒还是那脆生生：
“小绍哥哥，”她喊道，“春节快乐啊！”
“春节快乐，”绍吴冲她笑，“也祝婆婆和你哥春节快乐啊。”
“你那边怎这吵？”
速很慢，“绝大部分人是光鲜亮丽，游客们掷千金，本地人衣食无忧，你看着他们，心情就跟着变好。”
绍吴把头扭向唐蘅，两人离得很近很近，无论哪个稍稍前倾，他们嘴唇都能碰到起。
然而两人看着彼此，谁都没动。
绍吴说：“如果你还唱歌，觉得你可以把刚才话写进歌里。”
唐蘅说：“可惜不唱歌。”
“那
“嗯，”绍吴说，“还开门。”
“你那边好暗啊，什都看不清！”
“啊……是。”杨书逸仍然在玩手机，大概是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
“小绍哥哥，你吃饭吗？”酒吧里信号不太好，珑珑声音断断续续，“今年们……腊肉特别好吃！婆婆想……你给地址！”
“还没吃，待会就去……帮谢谢婆婆啊，不用寄，这边买得到。”
“……在酒吧看演出。”
“哪儿？”
“酒——吧——”
“诶！”珑珑瞪瞪眼睛，“哥说你在加班啊？”
绍吴：“……”
也许再下秒，他们应该接吻。然而绍吴兜里手机忽然开始振动。
“呃，”绍吴尴尬地掏出手机，“抱歉。”
唐蘅扬扬眉毛，意思是没关系你接电话吧。
绍吴却捧着手机脸焦灼。屏幕上是微信视频通话请求，珑珑发来。他不知道视频连通之后他该怎解释——
“不接吗？”唐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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