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折,”杨书逸低声说,“只是有点肿。”
绍吴心想,难道他摔大跤?手机落到河里,脚也崴。不知道得多狼狈。
两人向前方走去,杨书逸瘸着腿,所以走得很慢。海拔升高,太阳和人距离好像突然拉近,阳光直直射在皮肤上,令绍吴眯起眼。可是风又大,不像永川风裹挟着湿气,这里风是干燥冷冽。
杨书逸带绍吴坐上勘查局越野车,开车是他们同事,穿着和杨书逸模样冲锋衣,年纪大概也和他们差不多,见绍吴,第句话是:“哎,就是你啊。”
绍吴:“啊?”
“哦,”绍吴应道,“这样啊。”
好。现在杨书逸该解释都解释清楚。那轮到他——他该怎解释?为什两个多月不见面不联系像要老死不相往来,然后珑珑个电话,网上则新闻,他就不过脑子地跑到这?
他甚至没法等到勘查局办公,就险些坐上去乐山高铁。
真想挖条地缝啊。
“走吧,”杨书逸说,“同事车停在前面。”
总算解决这个根本性问题——杨书逸没死。
可是下刻绍吴就开始尴尬,真想就地挖条缝钻进去……他神经病似哭通,然后眼巴巴地跑到这里,凭什啊?
无论如何,杨书逸是已经结婚,他算杨书逸什人?他凭什跑来找他?
绍吴简直想说你没事就好,回去上班。
但是他看着杨书逸,实在、实在是挪不动步子。
同事朝杨书逸挤挤眼睛,像在看热闹:“哇你不知道,昨天你哭时候把他吓惨!脸都吓白!”
绍吴:“……”
杨书逸抬手捶捶同事座椅:“开你车,”然后十分不自然地咳声,对绍吴说,“昨天借他手机打电
“呃,去哪?”
“附近个村子,们在那做危房鉴定,顺便取样。”
“会不会影响你们工作……”
杨书逸看看绍吴,然后笑:“不会,脚崴,也就在村民家里坐着。”
绍吴低头去看他左腿,隔着厚实冲锋裤,看不出情况如何。
杨书逸上前两步,主动解释道:“前天下午手机掉河里……昨天同事到,才借他手机打电话。”
绍吴点头:“噢。”
“就天不联系,没想到你们这着急,平时珑珑也隔好几天才和联系次。”他轻轻皱着眉,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知道,”绍吴说,“们以为你赶上山体滑坡……没事就好。”
“之前们确实在凉山,前天上午才到水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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