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问，既然已经到
辞职
地步，那你什
时候和邹鑫离婚？他甚至想问杨书逸你对邹鑫到底还有没有
丝毫留恋呢？但是这些话全都问不出口，他既怕杨书逸坦诚地回答句“还有”，又怕杨书逸说，没有，
想和你在起。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杨书逸和邹鑫顺顺利利地相爱、结婚，今天出现在这里就不会是他，从这个角度来说或许他反倒要感谢邹鑫使他侥幸得到这个机会。但他又实在不想，就这痛痛快快地确认自己只是杨书逸无可奈何选择。
杨书逸说：“下午他们就收工，然后们回成都。”
绍吴：“嗯。”
杨书逸不说话，他面向那条小河安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绍吴举目望去，看见河水从远处山上流下来，天空中没有云，只有很深很纯粹蓝色。
危房，应该拿补贴，但实际上并没有达到他们判定危房标准。
“在凉山那个村，被推几下……但不是你想那样，”杨书逸说，“们过去之前，领队就和村长提前商量好谁家能拿危房补贴……然后领队再从村长那儿吃回扣。们去时候，有家明显是自己把房梁砸裂，刚砸没几天。”
绍吴瞠目结舌：“还能这样？”
杨书逸点头：“他家那个实在太说不过去，不同意给他们出鉴定，就被那家人推几下。”
绍吴：“推几下。”
绍吴思绪有些飘忽，他想，这里是汶川。他不知道杨书逸来汶川心中作何感想。而站在这里，他想是，如果没有那场地震呢？
从开始，如果没有那场地震，杨书逸就不必夜之间背上家庭担子，就不必活在对父亲和小娟阿姨永远愧疚里，自然也不必为使婆婆安心而结婚，也不必……不必太多太多。像个连环套，环接环，而那场地震就是切开始。
如果没有那场地震，杨书逸便只是个普通男孩，或许真去念所技校，然后在永川赚点小钱，无忧无虑。他大概会和个女孩子简简单单地谈恋爱，然后他们结婚，成家。绍吴甚至觉得，如果没有那场地震，没有后面切，他可能也不会那那爱杨书逸，他会走出去，去北京
手机也掉河里脚也崴，这只是“推几下”？绍吴简直想立即扒.开杨书逸毛衣，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杨书逸有些不自在地说：“没事……真。”
绍吴又问：“所以你们领导这是针对你呢？”
“嗯，而且他知道要辞职。”
绍吴点点头，没再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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