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下届奥运会呢?”费诺克说,“你仍然是吗?不,陈,如果你只能从这件事上找到足够激情和满足感,那就是你大脑给你设定情感阈值太高。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在奥运会上得到金牌更快乐事——几乎没有——但你不可能永远得金牌。”
“竞技体育确实是包含切精彩和激情人生盛事,但你必须得学着从参与转为欣赏,你得学着对自己身体认输。”
以外所有运动员都快将近半秒,她也已经三十岁。
费诺克向着远方坡道看好半晌才问:“退役生活,完全适应不?”
陈焕之已经泡好冰桶,正在穿袜子穿鞋,听他这样问,笑道:“当然不,几乎完全不存在适应问题,就只是……怎说呢?”
“不太有趣。”陈焕之说,“很舒服,很悠闲。当然,如果想忙起来,也有足够工作能让忙起来,但确实是——不够有趣。”
“你是说激情。”费诺克指出。
陈焕之低头笑:“是,好像没办法从日常生活和那些商业活动中找到足够激情。专心赚钱也是不错事业,很有成就感,但是——”她摇摇头,“你懂吧,罗斯。”
是啊,费诺克当然懂。否则他为什入行成为体育经纪人呢?他大学学可是计算机。
“从作为经纪人立场、以及代表公司利益来讲,”费诺克谨慎地组织着语言,“当然希望你能复出,你知道,你仍然是、而且可以想见未来两三年内都是世界上最好女子短跑运动员,没有之,甚至没人能撼动你地位。”
“你仍将是金字招牌之,你名字、肖像仍然会是各大品牌追逐对象。但是作为朋友,不确定是,这是不是真是你想要。”费诺克说,“还有几个月就是多哈世锦赛,明年是东京奥运会,这些对你来说毫无难度,但是下届,巴黎奥运会,那时候是2024年,而你,陈,你三十五岁,你确定那时候你仍然是这个星球上跑得最快女人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陈焕之笑,“猜仍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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