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裴邺坤从另个裤袋里摸出根项链,“刚买,搭裙子好看。”
他把项链放李蔓手里,说:“手伤着也不能把帮你戴,自己戴吧。”
李蔓:“多
裴邺坤说:“真没醉,那酒味道大而已。”
“那你大半夜敲门就是为测试会不会开门?”
裴邺坤沉沉道:“就想看看你。”
他眼神还是有些涣散,李蔓知道他是醉,她走上前从他裤袋里翻找房卡。
女人身形瘦弱,白色浴袍下双腿光洁滑亮,手伸进裤袋隔着薄薄层布料触碰到他大腿根部,裴邺坤把按住她手。
李蔓从猫眼里看,只见裴邺坤手撑着门垂着脑袋。
她开门,裴邺坤没想到她突然开门,撑在门上手支着整个身体重量,他重心不稳人往李蔓身上倒。
李蔓抱住他,小心翼翼不碰到他右手,他人高马大,李蔓连连往后退好几步才稳住。
走廊风吹过,门有惯性,就这关上。
他脑袋搁在她肩上,吐出呼吸洒在她下颌边,李蔓闻到浓浓酒精味。
她都记得。
因为记得,所以反馈在梦境里。
她很排斥这个梦,所以每每都会在半道惊醒。
厚重窗帘遮住房间唯自然光源,不透丝光,李蔓没有睡觉留灯习惯,此刻深夜里房间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电视柜那边个小绿点死气沉沉伫立在那。
李蔓睁眼,试图在这黑暗寻找处喘息之地。
他哑着声道:“真没醉,要是醉,你以为你这会还能好端端站在这?”
他肯定干她个底朝天。
这念头只不过闪而过,他就浑身冒火。
李蔓抽出房卡,“送你回去。”
裴邺坤戳戳自己太阳穴,说:“真没醉,理智还在呢,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给你个东西。”
裴邺坤揽住她腰,嘴唇贴到她耳边,说:“不是告诉你有人敲门别开吗?怎不听话?嗯?”
李蔓说:“你醉?”
裴邺坤从她身上起开,倒在墙上,垂眼看着她,说:“没醉。”
李蔓穿是酒店浴袍,领口v字开很大,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应该没穿内衣,裴邺坤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李蔓:“扶你回房间。”
她伸手捏眉心,手臂和被褥摩擦,细微声音在寂夜中无限放大。
走廊里有杂乱脚步声。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起,也许是夜里神经比较敏感,她瞬间清醒,摸过床头手机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十分。
她开灯,亮光瞬间梦里遗留下感觉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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