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雨点打在人身上,激汗毛直竖。
裴邺坤回到宿舍,边走边拧衣服,水哗啦啦流地,他抹把脸倒吸口气,真他妈冷。
他边脱衣服边拿手机看,果不
裴邺坤扛起两把铲子,叼上烟,说:“那回头等人被火车撞死再管。”
陆北给两人人记脑瓜子,“不愿意干就回家啃老去,金贵样儿。”
五个人骑两辆电动三轮车去挖土,泥路坑坑洼洼,都快要把人心肝颠出来,裴邺坤单手握着龙头,吸口烟,再两手握住。
陆北看着这天,说:“看来咱们还得做段时间落汤鸡。”
裴邺坤说:“这段时间要辛苦点,明天干完活去北山那边把树砍,看着那边枝头都快倒,回头风刮土松,指不定怎歪。”
门注意安全。
距离艺考还有两个月不到,学校已经开始集训,文化课先搁边,李蔓工作量增大,平日三五晚上还要给学生补课,她很想去找他,但实在应顾不暇。
他们通话也不算多,微信聊更多点,有时候聊着聊着他就没声,般是睡着。
他也很累,听他说最近在忙什平太线桐城南站集中修,这个月月初开始,估计得要两三个月。
李蔓看会电视,依旧没等到他回复,她去厨房煮把挂面,等着七点半学生来补课
“夏天被太阳晒成咸鱼干,冬天被风雪弄成冰冻狗,干这行以后冬天手上都不生冻疮,皮厚就跟裹十八层面皮子样。”
说说笑笑,到荒山里装两车土开往东黑线15道口,几个人个小时功夫就把六个大坑填完,土压得严实平整,不用怕大雨给冲开。
开车路过从窗户里探出头大喊声,“同志,感谢您诶!”
裴邺坤手撑着铲子手抽烟,朝那农民点头示意。
回去路走半大雨倾泻而至,下措不及防,绵延阴沉云朵里像是储存个海洋。
裴邺坤知道又是波秋季降雨,他们管内东黑线15公里道口砂石路面被碾压出好几个大坑,要是这趟大雨冲,估计那条路不能走。
正是秋收季节,通过这个道口收农作物农民很多,收割机,农用车辆来来往往,又挨着火车轨道,走那叫个吃力,深怕翻车或者撞上火车。
他睡五个小时,叫醒陆北他们,套上工作服去别地装土毛子添坑。
新来两个显然对裴邺坤举动不明白,睡四五个小时还没睡饱就要出去干活,小伙子年轻气盛,脾气就上来。
不满道:“这又不是们工作,管那些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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