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感觉怪怪。
“小孔雀现在定气坏。”小白在旁说道:“小孔雀你要是疼话就吱声。”
待到瓷器们渐渐暖,荀翊便又将他们挨个放到多宝阁上,省得明日桐枝生疑,也省得万不小心磕碰这些瓷器,宁姝到时难免伤心。
“他怎知道是放这里?”小白迷惑地问道。
“他好像也知道在哪
可怎得如今好像在……
“他怎还不出来?”门外瓷器们窃窃私语,“桐枝都已经回去这久。”
秘葵“嗯”声:“感觉就像在偷情似。”
荀翊在屋里又稍稍待片刻,待到确定外面没声响,这才拿着软布将宁姝头上雪仔细清。时又有些后悔让她顶着雪趴在墙沿上那久,倘若明日发热,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收拾妥当后荀翊走出去,他尽量放轻脚步,沿着檐下将瓷器们个个仔细收到暖阁间——瓷器并不适合乍冷乍热,需得先将他们稍暖暖,再点点挪进来。
外面不知怎得有些吵。”她稍等片刻,未听见宁姝回应。“小姐,桐枝进来。”
桐枝小心翼翼推开门,屋子里仍是暖洋洋,她快步绕到后面,远远看见宁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正香。
“说好哦。”宁姝喃喃句梦话。
“嗯?小姐说什?”桐枝边问着,边向床边走去。
只要她走足够近,便会看见宁姝未脱下外衣,也会看见藏在床侧荀翊。
“对对对,就是这样,再转下头,让从面具缝里看下你脸。”秘葵在桌上东张西望,想要看清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他怎知道要把咱们收拾起来呢?”汝奉被捧着,说道。
“哎呀不要这粗鲁!温柔点!”青瓷虎子大喊道:“为什这个人对你们都那温柔,却偏偏拽把手疼?!难道是因为高昂身价让他自惭形秽吗?啊!他针对!”
外面仍在下着雪,荀翊最后将孔雀蓝釉罐拿进来。
他坐在桌前,试着敲击孔雀蓝釉罐每个位置,来检验自己究竟会感觉到多少疼痛。
宁姝含糊冒出句:“桂花甜汤好香。”
桐枝停下脚步——原来是在说梦话。小姐既然想,明日便在小厨房给她煮些。
这般想着,桐枝转身出去,将门轻轻掩上。
荀翊轻舒口气,由床后走出。
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事情竟会发展至这般,自己不过就是因为她睡得迷迷糊糊,担忧她摔下去,也担忧若是不管不顾,到时被门房发现反而会给她带来不必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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