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袁嬷嬷打趣道“娘娘,这哪儿是皇上不懂事儿啊?若是宁选侍进宫,皇上看都不看眼,娘娘又要不高兴。”
袁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早已经习惯和太后相处方式,这话递出去既是让太后心里愈发舒坦,又是抬举宁姝。
宁姝低头说道“倒也没占天。”
她是实话实说,平日里就听说皇上政务繁忙,又是个勤勉,昨夜坐在旁也是看书,好似都没说过几句话。
可落在太后眼里,这就是女孩子害羞。
哪怕并不是原本真正家,也并不妨碍他向往。
那是场美好梦。
“谢谢。”大黑坚定说句。
倘若不是宁姝,他可能永远都无法达成自己这个梦。
“别客气呀,还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呢。”宁姝笑道。
“大黑别急,帮你想想办法。”
辽代有种瓷器很特别,就像大黑这种,是专门做成模仿皮囊壶模样。
皮囊壶是种水器,按理来说游牧民族是很少用到瓷器,瓷器在迁徙过程中损耗极大,所以游牧民族用几乎都是金属器或者皮革器。
将瓷器做成这般模样,实际上也是种不忘祖先传承追求。
所以说,大黑只是个摆件。
嗯,没错,想想自己生儿子长又好看又有能耐,哪个女孩子会不动心?
太后想着,越看宁姝越顺眼,皇上果然是自己儿子,连喜欢姑娘类型都如出辙。
“这些日子未见,姝姝倒是瘦许多。
她想着,若是能将大黑托付给秦王,说不准就能让他得偿所愿。只是如今自己身份有点尴尬,不知怎得才能将大黑托付过去。
——
翌日早,宁姝便早早起来拾掇打扮,昨日太后怜她是夜深入宫,免新人入宫问安,就连介贵妃也没让她去,今日定然是该去。
宁姝先去太后慈棹宫,之前虽来过,但这次是由后宫过去,便又是另番心境。
太后仍是副和气慈祥模样,见到宁姝忙招招手“快来,哀家好久未见姝姝。原本昨日便想见,但谁知道皇上这不懂事儿,占姝姝整日。”
他出生于兵荒马乱里温室,主人却是草原上雄鹰,大黑心里难免会产生向往。
宁姝又问“可是去草原路途遥远,容易磕碰坏掉。大黑仍是要去吗?”
“是。”大黑用坚定语气回应着。
他听过主人夜讲兵法,见过主人月下大醉,见过豪迈,也见过老将折休。他就直立在处,伴着生活,随着入葬,而他原型却是应当跟着主人起驰骋在草原上。
他只是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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