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如何,命运如何,都
荀翊问道:“是为天下?为百姓?还是为漠北战死士卒?亦或是为秦王?”
宁姝不解他为何要问这些,老实回道:“都有。”
“不怕朕不信吗?”荀翊问道。
“怕……”宁姝低下头。
见她这般模样,荀翊伸手揉揉她头顶,笑道:“朕知道。”
候,他也能轻轻松松笔带过。旁人紧张是旁人,与他何干?
而他,却能轻抚时间,熨平眉头。
宁姝正正神,说道:“皇上,今日早朝漏屋内有两名朝臣涉及漠北战事及今日谋逆,名似是兵部侍郎,另位则是个白发老人。数年前他们曾将漠北边防图交给瓦哲部,引来祸端,也正是因此魏府上下将领才会在漠北陷入苦战,殒命在外。而今日,他们为掩藏当年所作所为,竟联合他人作乱。”
“当真?”荀翊挑下眉。
宁姝郑重地点头,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荀翊听到这般内容时并不惊讶,倒有点像是在假模假样问句,给自己捧场似。
“嗯?”这反应和宁姝预想中都不样,她甚至都做好要被荀翊当场叫人拖出去准备。
荀翊声音温柔,安抚她道:“之前朕与姝姝曾说过,要信任彼此,如今你能将自己秘密与朕说,朕十分开怀,又怎会不信你?再者,姝姝今日所说之事是为国为民也为朕,又有何处不能相信?天下之大,吾等所见也不过是木之叶沧海粟罢,岂能因自己所知所闻评判?”
原本是件很大事情,可在荀翊这处就像是能轻拿轻放般。只是宁姝不知道,荀翊等她将自己秘密坦诚已经很久。
甚至在片刻不久前,他觉得自己是等不到,是以才将那木盒交给宁姝。
那不仅仅是个盛着瓷器木盒,他是将自己所有秘密所有故事,连带着颗不那完整心并交给她。
未等她想明白,荀翊又问道:“这是姝姝由哪儿听来?”
宁姝心里清楚,他总是要问这个问题,便回道:“皇上兴许不信,臣妾打小是能听见瓷器说话,这些是今日漏屋里瓷器们传出来。臣妾当时在御花园赏花,恰好听到。”
荀翊看着宁姝,她掩盖不住胸口起伏,眼眶已经有些微红,但却竭力克制住自己,好像在等待宣判般。
可她眼神是坚定,如既往干净平直,荀翊在那当中看见自己倒影。
宁姝又说:“皇上,臣妾知道这说法很荒谬无稽,甚至还有攀扯朝臣罪名嫌疑,但……但臣妾句句属实,听见这般话便不能不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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