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印记城搞清楚自己位置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不仅仅是因为这里修屋盖房子从来就不需要经过什市政署规划审批,最主要是作为个据说连接多元宇宙所有世界地方,印记城本身就会变化,永远充斥着空间上不确定性。扇门突然开启,另扇门突然关闭,昨天晚上还平安无事衣橱今天就可能因为你哼着歌儿打开它取衣服而把你扯到某个见鬼地方去。这样事情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所以个巴佬怎也找不到他刚刚走过小巷也绝非稀奇。如此情况倒是给笼城土著们不少机遇,走投无路又不想去收尸或卖身时候,当向导算是个相当好选择——虽然很多时候这个词都约等于“骗子”。
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座印记城,有比单单项哲学命题更深刻涵义。
安德烈伫立在栋还算堂皇房屋檐下,雨水纷纷从面前滴落,更好遮蔽他身形。导师身上已经失去炫目法术灵光,魔杖也黯淡灰沉,跟普通木棍完全没什两样。哪怕是有谁从他身边经过,也很难发现墙角还站着人——安德烈从头到脚都似乎化成建筑部分,腐斑、木纹、雨渍乃至滋生蔓延黑色剃刀藤,只有警惕扫视双眼中泄漏出微光,能证明那里有个活物存在。
他绝非不能做到外表伪装天衣无缝,幻术也不算他弱项。但这样话反而可能更容易被侦测魔法发现——尤其当对手是预言法师时候。相对于被法术锁定而言,可用眼睛直接观察出来破绽根本不算什。偷袭和躲避都要加倍小心,不然很可能被狠狠反咬口,摩利尔居然能轻易摆脱他们追踪,这便足以令安德烈重视起来,如履薄冰、感到危机四伏。
肮脏、陌生城市。导师嘴唇微微翕动,无声骂句。尽管房前屋后有六个如臂使指活化造物埋伏拱卫,他心头却始终徘徊着种莫名不安全感,感觉自己就像个无遮无拦活靶子,屠夫案板上待宰羔羊,必须集中精力才能控制住蠢蠢欲动妄想。在安德烈童年,家族城堡直是他天堂,直到被人驱逐、永远离开之后。流落街头无依无靠阴影直挥之不去,如影随形,所以他在赛尔城大法师塔可谓戒备森严、固若金汤,比起巫妖要塞来也毫不逊色。所以也不难推断:外出旅行,在广袤、未知、充满危机世界探险便是安德烈最厌恶最不习惯事情之。
如果不是为远古构装体……但为什运气总不能公平点降临?就像今次,与第二个构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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