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这会终于听明白,“你又怕多想,想到不该想去?”
“每回都是千篇律猜测,”薛琼楼看着她,嘲笑道:“你不该想,除还能有谁?”
白梨:“……”
两人已经出芝兰小筑所在小园林,再往前就是棂星门,出棂星门便出鹿门书院,白梨记得还有三人没出来,在棂星门旁驻足:“们这就要走,不等下其他人?”
薛琼楼头也不回,散漫道:“不用等他们。”
“来来!”面前少女阵风似跑过去。
宋嘉树哑然,还真有人等啊。
白梨从人墙中钻出来,好似获得新生,做个深呼吸,被日光晒得暖洋洋空气直入肺腑,胸腔内也暖洋洋片。
两人走在从芝兰小筑回去小径上,经过片芳菲园。
两侧桃李繁茂,风烟迷眼。薛琼楼放慢脚步,“刚刚傻站着干什?”
他个主人,除非他有意教授给下任继承人,否则会被琴身周围布施禁制震伤魂魄。李成言那回只是试错几个音,就……变成这副模样。山主本就有意让他继承衣钵,没想到他会如此心切,很是愧疚,便将希望寄托在他弟弟身上。”
说到这里时候,他看眼李成蹊。
接下来话没说出口。
李成蹊资质远不如他哥哥,为人倒是十分热忱,但单靠热忱,换不来先生们青眼,所以董其梁又收寒门出身宋嘉树为关门弟子。
宋嘉树注意到这边动静,朝白梨多看几眼,笑道:“姑娘个人在这不怕迷路吗?不如来送你回去吧。”
让别人等他,他就不等别人。
“
白梨口气断在喉咙里,简直无处诉冤:“不是你让等你吗?不然早走。”
太阳底下晒久,她眼梢发红,那样斜人眼,有些欲语还休味道。
薛琼楼在树垂丝海棠下停住脚步,露浓花瘦,千枝万朵,使他眉眼看上去柔和那点,“方才那人,心气有余,心胸不足。”
白梨不知所云:“所以呢?”
“所以,”他言语中意兴阑珊:“没必要把他当回事,至于那些传言,听听就罢,你不用去管。”
白梨摆手:“等人。”
“等人?”他四下张望:“姑娘同伴,好像都已经走光,怎只扔下你人在这?”
白梨简直百口莫辩,这种错综复杂原因,该怎让她句话之内解释清楚?!
宋嘉树左右环顾视线忽地停滞。
小筑栏杆旁不知何时出现道白衣胜雪身影,隔着条浅沟与片水池,目光沉沉,如有实质般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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