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这个啊。”夏轩挤出几滴眼泪,扭捏着说:“就觉得,们怎还没玩够就要回去呢?”
“说白你就是想再玩几天吧?”
“没有这回事!”他面露羞恼,“重点在‘们’,不是‘玩’!”
原来是舍不得小伙伴。
姜别寒和绫烟烟还好,三人本就从小玩到大,剩下两人个在东域,个在药谷,天各方,再见面
“墙上字被涂掉,说明写字人后来身败名裂,客栈要将他东西全部销毁,忙着和他撇清关系。”薛琼楼慢慢走上楼梯:“而那个摊主又说,写那首诗人空有才华,却无高风亮节,所以猜,这两个是同人。”
姜别寒开始没想这多,被这分析,也觉得言之有理。恰巧柜台上跑堂小伙被众人谈话声吵醒,睡眼惺忪之下,口风没那严,含糊地说:“这位公子猜得对,给们客栈题名、留下第笔墨宝,都是前任山主。”
他唏嘘道:“谁知道他竟是道貌岸然之徒,们老板那会有多敬仰他,得知真相后便有多伤心,这才把偌大座客栈扔给这个徒弟,自己跑去极北之地又做起老本行。”
姜别寒还想问得细致些,跑堂小伙已经吹灭柜台案头蜡烛,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大堂内下子幽暗下来,姜别寒察觉到丝有些压抑寂静,身旁莫名其妙传来声呜咽。
去,才小心翼翼地扶起兄长,两人影子都有些蹒跚。
—
客栈竟还没打烊,廊下两只红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不止,飞蛾如细微尘埃在光晕里四散。
跑堂小伙趴在柜台上,流着哈喇子睡着,面前摊着本还没算完账册,连众人进来都没察觉。
近日下榻人逐渐增多,客栈墙面上墨宝又多几笔,可最上面那坨黑漆漆墨迹实在大煞风景,每次都能造成不小视觉冲击力。
夏轩抹着脸,水绿色青葱样少年,其实只是个小孩子。
姜别寒戳他胳膊:“你怎?”
“害怕啊。”
“怕明天遇到比你强比你凶对手?”绫烟烟摸摸他脑袋:“你放心,你第轮就会败下阵来,遇不上大能。”
夏轩还没开始感动,又遭打击。
薛琼楼在楼梯上驻足,盯着那团墨迹看片刻。
白梨已经到二楼,在栏杆上撑着脸:“你能看出这上面写什?”
“是画铺摊主那首诗。”
这哪是铁钩银画字,分明是惨不忍睹涂鸦,他却能盯着看这久,还能看出端倪来。
姜别寒好奇许久,也从二楼探下头:“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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