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哥哥个公道,什事都愿意做。”
白衣少年坐在椅子里托着腮:“杀人会吗?”
李成蹊脸色僵硬:“、哥哥不会愿意看到杀人。”
“你内心深处没有杀机,今日怎敢赴邀?”少年嗤笑道:“你自己没察觉,又不敢面对,连想都不敢想。不过没关系,回生二回熟,想想你哥哥这十几年遭遇,你就会发现,杀人不过头点地。”
李成蹊神魂皆失,就这呆立原地,愣好半晌,才撑着桌案颤颤巍巍地坐下来,而少年自始至终都很有耐心地在旁喝茶,等他
李成蹊愣住:“你说什?”
“你不会真以为,你哥哥痴傻是因为碰那把琴,弹错个音吧?”白衣少年在书铺前轻描淡写地将真相相和盘托出:“你哥哥疯,才能永远闭嘴。至于为什不杀他,这很好猜啊,因为他是琴原主,你那慈爱先生得慢慢把法诀从他口中磨出来。最后嘛,为什又好心收你为徒,这就更简单。”
他指指对面早已呆若木鸡李成蹊:“你不过是个人质,迟早要死。”
语破天惊。
李成蹊十几年来信念,溃于瞬。
李成蹊父母双亡,有个自小抚养他成人兄长,曾经是山主董其梁弟子,现已痴傻,于是董其梁将他收作弟子。
可惜是,他脑袋不大灵光,总是被他师弟宋嘉树压头。
万幸是,他有副好心肠,向他求助他来者不拒。
先生有把扶乩琴,不传他,传是宋嘉树,李成蹊觉得自己愚笨,不配做这把琴主人,所以哪怕先生偏心,他也毫无怨言。
不该是他,他永远不该奢望。
他直接摔坐在人来人往大街上。
“表情别摆得这绝望,也不用急着寻死觅活,”白衣少年叹口气:“早晚都是死,你难道想死得这窝囊?”
他和哥哥迟早要死,但是赴死之前,他必须做点什,以卵击石也好,蚍蜉撼树也罢,他不能就这坐以待毙,让哥哥蒙受不白之冤!
—
第二次会面,是在座茶楼雅间,他已经做好破釜沉舟准备。
李成蹊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
直到不久之前,他出门购置古籍,发现自己没带钱,正窘迫不安,有个同样来买书白衣少年热心地给他垫账。
“你家先生是不是有把琴,叫做扶乩?”离别之际,那个白衣少年突然问。
“是啊,怎?”
“那你知不知道,这把琴主人,应该是你哥哥?”白衣少年笑意谦谦:“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是在认贼作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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