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卧室常用安神香是雪松白檀,而今天上午在贺连云家里烧株老山檀,都快过去半天,竟然还能被这狗鼻子闻出区别。
夏熠“嘿嘿”傻笑:“眼睛不好使,鼻子总得灵。”
邵麟没太听懂:“眼睛不好使?”
“嗐,那天被妈逼着去相亲,吃完饭小姑娘非要拉着逛商场,拿三支YSL金管问哪个颜色好看,实在不行就都要反正在做活动。瞅着那完全就是个颜色嘛,干啥非要买三支,艹,真难。”
邵麟:“……你说都好看不就完事儿。”
哈士奇捏几下,顿时食髓知味,笑容再次回到脸上。
“嘎!”
“嘎嘎嘎!”
“嘎嘎!”
邵麟:“……”玩得真欢。
?”
槐树新叶长得茂盛,串串花骨朵已经成型,青葱饱满,尚未吐蕊。阳光透过叶间缝隙洒在邵麟脸上,变成块块清亮而干净光斑,显得人格外清秀。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夏熠肩上,温和又肯定地说道:“别难过,你是个好警察。”
夏熠像是被按什开关,脖子根部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他躲躲闪闪地看向别处,不敢正视邵麟目光。
倒不是没有被人夸过,而是他觉得邵麟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无非是小孩子脾气——努力完成些工作,心里蹦跶着渴望肯定与褒奖,因为没有得到足够认同,所以闹脾气。
夏熠神情严肃:“未来要当媳妇儿人,怎还能
夏熠扭头,咧开嘴白牙:“谢谢邵老师!”
突然,他鼻头耸。夏熠蹲在树下,这个位置刚好嗅到邵麟衣角,便没头没脑地来句:“咦?你怎还换香?”
邵麟颇为意外地看他眼,说没有,是上午去趟同事家。
“你们文化人都玩香哈,”夏熠乐,“那是不是也算文化人?夏天玩蚊香。”
邵麟哑然:“你鼻子倒灵敏。”
换成他们支队长,早耳刮子叫他该干嘛干嘛去。
夏熠越想越觉得丢人,脖子已经烧到耳根。
“别和自己怄气,指甲都掐手里去。”邵麟嗓音里带着丝若有若无笑意,说着,他从自己帆布包里拿出枚压力球,“实在不行,你捏这个。”
那是只圆鼓鼓橡胶小黄鸭,上面印着悦安心理健康公司LOGO与地址。这是单位发赠品,邵麟拿以后就直放在包里,索性送给夏熠。
夏熠接过压力球,在掌心挤。只见球体变形,鸭脖子诡异地“探”得老长,并发出声尖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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